梵常絕望地望向一旁已轉頭的熊晶。
見熊晶毫不理會他，他將目光轉向管清寒。
姜離與管清寒同行而來，若管清寒出言相求……
然而，管清寒同樣扭頭，不予理會。
“梵少爺，保持尊嚴吧……”
梵常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但身後的一名青年，已徹底放棄。
有些事，不可言說。
有些人，不該招惹。
尤其是，他們對姜離，已是過分挑釁。
此事，已非幾句好言能化解。
“行！”
梵常苦笑，緩緩起身。
“需要我隨行嗎？”
管清寒走近姜離身旁，低語詢問。
“無須，稍後或有不宜目睹之事。”
姜離微笑回應。
未待梵常行動，他已邁出別墅庭院，登上梵常的馬車。
梵常愣怔片刻，苦澀一笑，坐上駕馭位。
那三人，則各自駕乘著自己的馬車，緊跟梵常之後。
四輛馬車，迅速隱入夜色，遠離眾人視線。
“清寒，你的這位友人，是在江州城結識的？”
許久，一位少女接近管清寒，好奇詢問。
“確實，清寒，你的友人是你在江州城結識的？如何相識？”
“能否引介我們相識？”
更多人聚攏過來。
拍馬屁，需看物件。
梵常的馬屁，他們不屑為之，因得不到實際利益。
而姜離的……
“梵常令人作嘔，但現在，你們同樣令我反感。”
管清寒沉默良久，淡淡一笑。
“……”
眾人無言以對。
當姜離與沈萬山交談，沈萬山展示京城車牌號京A的豪華座騎時，無人站出來支援姜離。
眾人沉默半晌，有人試圖緩和氣氛。
“五人四車，或有人慾逃吧？”
那幾人的命運，在沈萬山到來時，已昭然若揭。
“逃亡？他們並非愚蠢，順從隨行，至少……不會連累家族。”
有人搖頭嘆息，面露憐憫。
那三位都不是出身於魔力世家，他們奉承樊常，渴望在樊家掌控的魔法學院尋得一席之地。
可惜，他們的時機錯得離譜。
“貪婪，是人性的深淵。”
熊晶緩緩說道，她能邀請來的人，就算在京都不算頂尖的魔法師，至少將來也能在這座城市享有魔法庇佑的生活。
天災尚可原諒，人禍難逃咎責。
……
“五年前，你們家的療傷院是否接納過一群重傷的戰士？”
姜離坐在馬車後座，望著窗外流轉的奇幻景象，平靜發問。這個資訊，是沈萬山剛剛透過秘法信箋傳遞給他的。
五年前，傅家那些為掩護他離開河城的武者，有幾位被送往了樊家投資的療傷院。
不過，之後的詳情，沈萬山未能探知。
“是……”
樊常駕車，腳下不自主加重了油門。
五年前！
五年前！！！
那是他父親再三告誡他不可洩露的秘密。
“現在他們都身在何處？”
姜離問道。
“……”
樊常沉默，他駕駛的瑪莎拉蒂魔導車窗上，悄然結起一層冰霜，甚至後座姜離一側的車窗，因低溫已出現裂痕！
“你父親想必未曾透露指使者是誰。”
姜離淡漠地說。
“……”
樊常依舊無言，心中震驚無比。那件事他們家做得滴水不漏，事後還把所有相關人員從京都抹去痕跡。
然而，姜離卻掌握了大致的經過！
“呂家自老祖宗失蹤後便低調行事，不可能是他們。”
“孫家一心建立強者的家族支柱，也不會是他們。”
“項家？祝家？董家？還是梁家？”
姜離的話語，讓樊常握著方向盤的手不住顫抖！
姜離提及的……
正是京都八大魔法世家！！！
他並非以敬畏或平等的姿態提及，而是如同隨手拈來，輕鬆念出這些足以震懾華夏大半領土的家族之名！！！
“沒事，我是個閒散的旅者，有的是時間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