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
“什麼意思？”
姜離露出笑容。
“既然你不清楚，那就讓我來幫你問清楚吧。”
言罷，姜離向前邁了一步，“你們今日來，是為了給他的張家道賀嗎？”
隨著姜離的這一動，緊隨其後的兩位身影也映入張遠謀的眼簾。
這二人令張遠謀的身體微微顫抖，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散無蹤。
他的內心湧起一個極其不祥的預感。
儘管他竭力否認，儘管他不斷告誡自己，姜離這般年紀不可能令柳飛鴻和謝君安成為他的追隨者。
但……
那兩人，實實在在地立在姜離的背後，冷冷地注視著他！
不！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這廢物怎麼可能……
“呵……呵呵！姜先生，您這話問得可真有趣，我們來此當然是專程拜訪您的。”
張遠謀身後，一名遠離隊伍的富商尷尬地解釋道。
邊說著，他快步接近，很自然地融入到姜離身後那數百人的行列末尾。
“哈哈哈……姜先生真是風趣過人，我們前來除了拜訪您，還能有什麼別的意圖呢。”
又有人開口，與先前那人一同加入了姜離的隊伍之中...
在奇幻的大陸上，兩位領頭的巨賈帶著一抹尷尬，用古老的方言向眾人述說著他們的緣由，隨後，他們引領著更多的富商們，穿越時空的裂縫，加入了姜離身後那支神秘的隊伍。
原本緊隨張遠謀左右的數百人，在不到一瞬之間，超過七成的靈魂已悄然易主，投入了姜離麾下。
剩下的三成靈魂中，有的因無法編織出合理的藉口而苦惱，有的則因顏面掃地，不知如何開口辯解，最終選擇沉默，低頭跟隨姜離的步伐，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短短兩分鐘，張遠謀身後，僅剩下那些如木雕泥塑般驚愕的張家晚輩，以及先前與馬文博同行的馬家族人，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迷茫與不解。
“這……”
他們凝視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斥著震驚與疑惑，無法理解何以事態會演變成這般光景。
“老朽，憑你張家的實力，竟然妄圖驅使這些人前來諂媚？你張家，真的有這份資格嗎？”
姜離嘴角掛著一抹微笑，他的目光如同獵鷹般犀利，緊緊盯著臉色蒼白的張遠謀，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反應。
此刻，即便張遠謀內心極力否認那唯一的猜想，但，現實已無情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儘管那些剛剛背叛他，轉投姜離陣營之人的嘴臉令他作嘔，可是……
這些靈魂到此的目的，並非是來慶祝他張家的榮耀！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即便是剛踏入煉氣境成為了一層武者的張遠謀，此刻的面容也彷彿蒼老了數個紀元。
此時的張遠謀，不再給人以那位意氣風發的張家家主的形象，更像是一位即將燃盡餘暉，孤獨而脆弱的老者。
他那雙曾充滿自信的雙眸，此刻卻變得渾濁不堪。
他的雙眼，已無法預見到張家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