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並未立即返回車內，此刻姚思瓊正與那兩位少女談笑風生。
\"以陳東對你的理解，他應該不會允許你像附骨之疽一般纏著我吧？\"
姜離的目光飄向公園另一隅的暗影。
傅凌香的隱蔽手段比起影子來，相去甚遠，任何稍具修為的武者都能輕易察覺到她的存在，更何況是姜離。
傅凌香已知道自己被發現，便未再隱藏，身著漆黑緊身皮衣自黑暗中走出。
她的容顏顯得更加憔悴。
這段時間，她已探知姜離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
她也領悟到為什麼在姜離眼中，生命如此微賤。
\"我不勸你放棄復仇，但我想知道，假如有一天你親手了結所有仇敵，你還會繼續這樣嗎？\"
傅凌香抿著柔唇，昔日的正氣蕩然無存。
若換成她，情況或許也好不到哪裡去。
姜離從少年到如今的變化，在她的調查中，雖出乎意料，卻又合情合理。
任何人經歷那樣的變故，都會變得冷漠無情。
然而，能像姜離這般重返強者之路的，只怕億萬人中也難尋一例。
\"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我做事難道還需事事向你稟報，徵求你的意見？\"
姜離皺起眉頭。
\"我是六扇門的人，你是修煉者，我有權管你。\"
傅凌香堅定地回應。
以當前狀況看，姜離雖嗜殺，卻非濫殺無辜之人。
畢竟，以姜離的實力，若是真的嗜殺，如今的江州市恐怕早已無人生還。
\"你或許不清楚，我所用的並非真氣，修習的也不是武者的道路，所以嚴格來講，我不算是一名修煉者。\"
\"如果你真的要管我，那就去京都六扇門總壇，申請一個專門監督我的部門吧。\"
姜離微微一笑，轉身回到車內，留下傅凌香獨自立在空曠的公園中，怔怔地看著那輛寶馬轎車漸漸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