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外面扯著嗓子吆喝:
“快快,趕緊的,你們幾個把東西給我抬進來!磨磨蹭蹭的,幹啥都不利索!”
阿威平日裡在保安隊頤指氣使慣了,這一吆喝,幾個保安隊隊員哪敢耽擱,不多時,便吭哧吭哧地抬著一個沉甸甸的大箱子進了院子。
任婷婷今日像是被這熱鬧氛圍感染,顯得格外活潑,靈動的大眼睛滿是好奇,蓮步輕移到父親身側,拽了拽任發的衣袖,輕聲問道:
“爹地,這是什麼東西啊?”
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劉青,卻發現劉青根本沒有看自己,反倒是文才還有阿威兩個人死死的盯著自己看,有些生氣的扭過臉去。
任發並未即刻作答,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劉青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這才不緊不慢地吩咐道:
“開啟。”
“是。”
保安隊隊員齊聲應和,迅速將箱子平穩放置在地,兩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拔掉箱蓋上的銅鎖,緩緩掀起箱蓋。
隨著箱蓋開啟,一股淡淡的機油味混雜著金屬特有的冷峻氣息撲面而來。
眾人目光齊刷刷聚焦過去,只見箱子裡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幾支鋥亮的手槍,槍身幽黑,在日光的映照下泛著冷冽的光,線條硬朗流暢,彰顯著工業製造的精密質感。
每一支手槍的扳機、套筒、彈匣,無一不是擦拭得乾乾淨淨,泛著細微的油光,可見是精心保養過的。
而且這種槍的質量一看就不是阿威那種可以比的。
(我並不是很懂民國1931質量很好的槍有啥,所以不寫型號了,你就當是一把效能很好的手槍就行了。)
一旁的劉青看到這些手槍,眼眸微微眯起,心中泛起一絲波瀾。
看來任發的能量確實不小,也對,任家首富要是沒點人脈,早就來軍閥打秋風了。
任發見劉青神色,心中明白他所想,笑著開口解釋:
“劉大師,這幾支槍,是我託了不少關係,尋來的,不知您可否入眼,能否助您一臂之力。”
劉青拱手致謝表示可以,同時,他上前一步,手指輕輕拂過槍身,感受著金屬的涼意與堅硬質地,不安的心裡又多了一絲安穩。
桌上眾人看到此番情景,反應各異。
九叔微微皺眉,神色間有些許疑慮,
畢竟在他秉持的降妖除魔理念裡,多是依仗道家法術、風水玄學,槍支這類火器太過 “剛硬直白”,與陰陽調和、順應自然的法則相悖,
但他也知曉劉青自有考量,便未多言。
文才瞪大了眼睛,滿臉新奇,嘴裡嘟囔著:
“好傢伙,這玩意兒可比桃木劍威風多了!”
秋生則是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心裡琢磨著要是自己遇上難纏殭屍,拿這手槍 “砰砰” 來上幾槍,是不是能省不少力氣。
阿威倒是挺專一的看著任婷婷一臉傻笑,至於劉青,現在又沒有殭屍了,看劉青幹嘛?
難道劉青比自己表妹還有韻味?
阿威最後被任發趕走了,沒有參加接下來的宴會。
任府內,一場答謝宴正熱熱鬧鬧地進行著,庭院裡華燈高懸,暖黃的燭光透過薄紗燈罩,灑下一片融融光暈,將滿桌的珍饈美饌映照得愈發誘人。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高漲,眾人推杯換盞,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劉青端坐在席間,脊背挺直,儀態沉穩,一襲嶄新衣衫襯得他氣質卓然,全然沒了往昔那副隨性不羈的模樣。
他的身體素質本就不凡。
此刻面對席間眾人的輪番敬酒,他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酒水入喉,只覺一股溫熱緩緩流淌至四肢百骸,不僅毫無醉意,反倒愈發精神抖擻。
任發坐在主位,將劉青的海量表現盡收眼底,不禁嘖嘖稱奇,頻頻豎起大拇指誇讚:
“劉大師啊,果真是年少有為!
瞧瞧這酒量,海量啊!
尋常人喝上幾杯就得趴下,您這都灌下這麼多了,還面不改色,氣定神閒,佩服,佩服!”
劉青聞言,謙遜地拱手笑道:
“任老爺過獎了。”
而九叔這邊,原本還操心著文才和秋生兩個毛頭小子,生怕他們貪杯誤事。
開席前,九叔就板起臉,嚴厲地叮囑二人:
“只許淺嘗輒止,莫要多喝,這酒一上頭,指不定鬧出什麼荒唐事兒來,都給我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