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的院子裡。
“嘿!哈!看招!”
秋生此時穿著灰色練功服,在院子裡一邊喊著,一邊朝著身邊的文才比劃著招式,眼神裡透著幾分戲謔。
烈日高懸,炙烤著大地,彷彿要把一切都融化,可這絲毫沒影響兩人打鬧的興致。
文才在一旁跳來跳去躲避著秋生的“攻擊”,
嘴裡嚷嚷著:
“秋生,你就會欺負我,等我抓住你,有你好看!”
他那略顯笨拙的動作,讓他在躲避時顯得有些滑稽,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把衣服都浸溼了一大片。
“來呀,來抓我呀!”
“抓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秋生故意挑釁,他的身手矯健得如同靈猴一般,在院子裡靈活地穿梭著。
他的腳步輕盈,每一次移動都帶起一陣微風,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歇,時不時朝著文才虛晃一招,一會兒撓癢,一會兒又做出掏襠的假動作,引得文才上躥下跳,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兩人的打鬧笑聲和呼喊聲在院子裡迴盪,完全沒把這酷熱的天氣和練功當回事。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是在練功還是在打鬧?”
一聲呵斥打破了這喧鬧的氛圍。
“有沒有好好練武?”
九叔原本在院子角落的躺椅上閉目養神,他昨晚因為幫劉青驅逐陰氣,忙到很晚,此刻精神狀況實在不佳。
本想趁著清晨的寧靜補補覺,沒想到非但沒有在兩個徒弟練武的聲音中入睡,反而被這陣喧鬧聲攪得心煩意亂。
於是坐起身來呵斥道。
九叔看著玩鬧的兩人皺著眉頭,眼神裡透著威嚴,嘴裡雖然犀利,但是心中滿是無奈。
雖然自己收養文才是想著繼承義莊的,
但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話,自己離開了該怎麼辦,總不能次次都是他擦屁股吧。
文才這小子也是,本來就傻......不對,本來就愚鈍,還不知道努力。
秋生雖然練武有點樣子,
但是這小子天賦這麼好,也是玩物喪志,一天打魚,一月曬網,這一身的陽氣還有天賦算是全都給浪費了。
算了算了,隨他們吧,總歸是自己的徒弟,還是給他們一個完整的童年吧。
秋生和文才聽到九叔的聲音,動作瞬間僵住,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驚慌,那是對九叔怒火的恐懼。
就如同九叔瞭解自己徒弟的秉性一樣,身為徒弟的秋生和文才當然也清楚九叔接下來會做什麼。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九叔已經從躺椅上站起身來,他的動作乾脆利落。
只見他熟練的抄起一根平日裡教訓徒弟用的藤條,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喜怒之色,只是眼神愈發嚴厲,然後便直接快步朝著兩人走去。
那藤條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彷彿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師父,我們錯了……”
秋生和文才見狀,趕忙停下動作求饒,聲音都有些顫抖。
要知道九叔打的可是很有手法,不僅不會讓你留下傷,反而能讓疼痛翻倍。
可九叔哪裡會聽這兩個徒弟的求饒,
從小看到大的徒弟是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嗎?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手中的藤條朝著兩人就揮了過去。
“啪!
啪!”
藤條抽打在兩人身上,疼得他們齜牙咧嘴。
九叔還想繼續,劉青這個時候也因為院子裡的動靜一臉虛弱的扶著牆走了出來。
九叔見狀立馬把藤條收到了身後,轉過身去叫劉青先去屋子等等,馬上就到飯點。
而且身體虛弱,不適合走動。
然後轉身黑著臉對秋生還有文才說道。
“都給我回到練功的位置,繼續打三遍養生拳,然後回屋畫半個時辰的符,誰要是敢偷懶,
哼!
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看見九叔板著臉嚴厲地說道。
秋生和文才不敢再有絲毫懈怠,
灰溜溜地回到空地,老老實實地開始練功,再也不敢打鬧了。
劉青卻開始打量起來這個大家耳熟能聞的九叔徒弟。
那個鍋蓋頭,一臉呆呆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