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緊接著,一陣輕笑自他喉間溢位,起初只是低低的悶笑,片刻間便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在這寂靜無聲的山林間悠悠迴盪。
那笑聲帶著幾分嘲諷,仿若尖銳的刺,輕易地刺破了山林的靜謐;
又帶著幾分玩味,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棋手,看著對手在棋盤上徒勞掙扎,心中滿是戲謔。
“真是年輕啊!” 黑袍人微微仰頭,仿若在對著天空嘆息,
“瞧瞧這股子衝勁,嘖嘖嘖……”
他的語氣中滿是感慨,卻又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憐憫,
“可惜我已經老了,不然真捨不得殺你。”
說罷,他輕輕搖頭,似是真的在為即將消逝的年輕生命感到惋惜,可那隱藏在黑袍之下的嘴角,卻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仿若在嘲笑對方的天真與無知。
“這江湖啊,” 黑袍人頓了頓,目光仿若穿越了層層山林,望向更遙遠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
“像你這般有銳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了,殺了怪可惜的。”
他的聲音在山林間迴響,帶著一絲落寞,卻又讓人感覺這落寞不過是他偽裝的一層外衣,實則內心毫無波瀾。
不過現在嘛……”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眼神中透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傲慢。
“哼!”
劉青冷哼一聲,鼻腔中噴出的氣息仿若實質的氣流,激盪起周圍的塵土。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黑袍人,手中的長劍微微顫動,似是在呼應主人的憤怒,隨時準備出鞘飲血。
“哦?是嗎?”
黑袍人微微一笑,揹負雙手,身形挺立,宛如一位居高臨下的裁決者,以憐憫的目光看著劉青,那目光彷彿在看一隻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
“那你不妨猜一猜,我為什麼有恃無恐地和一個傻子說話說了這麼久?”
言語間充滿了挑釁,試圖擾亂劉青的心智。
“你不會以為江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吧?”
劉青面色冷峻,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心中清楚,這黑袍人必定暗藏後手,絕不能被其言語所惑。
“什麼意思,就憑你這蟲子?”
劉青淡淡的伸手朝背後一探,動作看似隨意,實則快如閃電。只見他手指精準地捏住了一隻通體血紅、正拼命掙扎的蟲子。
這蟲子在力竭前突破了劉青的氣血防禦,此刻卻被他一把掐死,“嘎吱” 一聲輕響,宣告著它短暫而罪惡的一生終結。
這一瞬間,黑袍人臉色大變,原本鎮定自若的面容瞬間扭曲,眼中滿是震驚與慌亂。
他怎麼也沒想到,劉青竟然如此輕易地化解了他自以為隱秘至極的殺招。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迎接他的便是劉青的起手一劍。
劉青深知,面對如此陰險狡詐的對手,絕不能有絲毫手軟。
他身形一晃,仿若鬼魅般欺近黑袍人,手中長劍瞬間出鞘,寒芒閃耀,劍鳴之聲仿若龍吟,響徹山林。
這一劍,傾注了他全身的力量,起手便是大招,不給黑袍人喘息的時間。
“卑鄙,無恥小人!”
黑袍人臉色變幻個不停,死死地盯著劉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他心中懊悔不已,原本精心策劃的局,此刻卻被劉青全盤打亂,只能倉促應對這凌厲無比的一劍,生死懸於一線。
劉青可不給對面一點機會,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絕,劍勢如虹,一往無前,
這一劍,遠比之前的任何一劍都更為驚世駭俗!
劍勢如虹,仿若裹挾著天地之威,剎那間,一股濃烈的凌厲、肅殺、冷峻、霸絕的劍意洶湧澎湃而出。
斬無不斷的劍意灌入白骨劍中,
那劍意仿若實質化的風暴,擁有著一種震撼靈魂、令人膽寒的恐怖力量,僅僅是氣機的外放,便給人一種泰山壓頂般的強大壓迫感。
劍修本就追求劍道極致,以劍為尊,他們的劍道之路,走的是劍心通明、人劍合一的超凡之途。
論及對天地靈氣的精妙操控,或許稍遜於法修;
論詭異莫測的手段,比不上咒術師、蠱修那些旁門左道,
可一旦論及正面交鋒、以劍破敵,劍修的鋒芒無人能及!
諸多劍修秉持著 “劍出無悔,十丈之內,唯我獨尊” 的信念,這絕非是狂妄自大的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