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我的方法找到答案的。你只需要閉上嘴,把身體交給我,享受這個過程。是不是很簡單?”
“問吧。”
“真是冷淡啊。”
阿基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對他的態度有些無語,隨意問道:
“你是從士兵長比爾那裡接受訓練的吧?”
“是的。”
“……還真少見,反應挺積極啊?”
阿基斯對伊希凡乾脆的回答感到些許驚訝。
他似乎並不害怕疼痛……
“那麼在此之前,你應該沒經歷過什麼特別的事吧?就是說……雖然有些冒犯,但像你這種沒有魔力的人,應該沒殺過騎士吧?”
“沒有。”
“那你從塞西里安宅邸逃出來時,有人幫過你嗎?”
“有。”
“很好,有趣,真有趣。那是誰?”
“米普洛斯。紅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睛,擅長劍術的男人。”
伊希凡面不改色地說出了“米普洛斯”的名字。
他認為,與其隨便編造一個陌生名字,不如提到一個他知道卻已經無人知曉的人,這樣更能欺騙阿基斯。
如果那個自信卻又隱含傲氣的少年,或者那個曾經為殺掉親弟弟而拔劍的男人聽到這話,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烏鴉像是在對伊希凡的話表示回應般,緩緩地眨了眨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彷彿在微笑。
除此之外,它始終保持沉默,似乎記得伊希凡曾經對它的警告,只是靜靜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一個我還不知道,卻掌握著伯爵秘密的人,對嗎?”
“秘密……秘密嗎……”
阿基斯低聲重複著,腦海中浮現出伊希凡提到的“叛亂”和“塞莉安教團的祭司”,小心地摸著下巴沉思。
直到感覺到手上沾染的血跡已經乾涸、剝落,他才猛然驚覺。剛才的對話實在太過吸引人,也太出乎意料,以至於讓他忘記了這些細節。
阿基斯拿起手帕沾溼,用力擦了擦臉,隨後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顯得格外凝重。
“阿基斯,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
“閉嘴。”
伊希凡的話讓阿基斯的反應略顯尖銳。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被逼入絕境。
“伯爵會怎麼對付你呢?”
“閉嘴。”
“伯爵真的會放過你嗎?”
“……”
“還不明白嗎?無論事情怎麼發展,你都已經是個死人了。沉默是金,金子越多越好,而死人只會永遠保持沉默。”
“住嘴!”
……
伊希凡依然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阿基斯,而阿基斯似乎被自己剛才的怒吼嚇到了。他咬緊嘴唇,狠狠地瞪著伊希凡。
阿基斯早已從伊希凡口中得知了“叛亂”和“塞莉安教團的祭司”這兩個關鍵情報。
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瓦爾塔努斯都不會讓阿基斯活下去。派阿基斯來見伊希凡,從一開始可能就是要讓他成為棄子。
身為一名拷問專家的阿基斯,或許會淪為受害者,將所知道的一切情報吐露無遺後,像一頭待宰的牲畜一樣被殺掉。
沉默片刻後,阿基斯警惕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確認沒有其他人靠近,隨後壓低聲音說道:
“伊希凡·塞西里安,別忘了你的處境。別忘了你現在狼狽的樣子。我能讓你經歷百倍於你想象的痛苦。”
聽到這話,伊希凡終於露出表情。他低下眼,似乎憐憫般地望著地面。
“真是嚇人呢,屍體居然還懂得威脅人。”
阿基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似乎要爆發了。他終於明白,自己已經被伊希凡的幾句話牽著鼻子走。
伊希凡用他敏銳的洞察力,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阿基斯自身都未察覺的困境,甚至透過逐步透露情報讓阿基斯徹底認清了這一點。
就這樣,伊希凡成功動搖了阿基斯,並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
在伊希凡看來,阿基斯似乎很享受那種掌控全域性的優越感。或許,他在對方痛苦時表現出的快意,不過是這種力量、地位、局勢差距所帶來的滿足感的表現罷了。
換句話說,實際上,他可能認為自己處於一個非常低的位置。
“處理你比塞西里安簡單多了。一個卑賤又骯髒的拷問師,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