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朱雀使!”笑面佛一邊盡力抵擋通能大師,一邊想著:“為了今日這計劃萬無一失,我還特地留了後手,未曾想這傢伙年紀輕輕,就已如此狡猾,不僅先打亂了白浪的計劃,竟然還暗暗地將我師兄請了過來。今日功敗垂成,又損耗了這麼多暗霆的刺客,蕭霆生那小子恐怕又得對我使臉色了。”
想到蕭霆生恐怖的實力,他心下一顫,不由得露出了破綻,被通能大師一掌拍在了肩膀上。
此時他已無心戀戰,連忙借勢後退,同時高聲叫道:“兄弟們,都走!”說著便甩開步子,轉身就逃。
通能大師哪能讓他跑得如此輕鬆,連忙追了上去。
四周的黑衣刺客已經被皇城司打得節節敗退、死傷大半。剩下的刺客們見到笑面佛先逃跑,也失了戰意,紛紛從窗戶中躍出,各自四散奔逃。
張揚見笑面佛逃跑,暗霆的刺客們死的死、傷的傷,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將驚魂未定的小璃交給身邊的秘衛,就想抬腿去幫助通能大師一起追殺笑面佛,夏冬的聲音卻遠遠地傳了過來。
“張揚,別追了。”
乍然從馬車裡溫暖的環境一下子暴露在了風雪之中,夏冬已經被凍得滿臉通紅,他裹著被子,虛弱地道:“笑面佛和通能大師都是當世頂尖高手,你即使能追得上他們,交手時也無法插手。我們先回洛陽城吧。”
“可那笑面佛狡猾無比,萬一通能大師出了什麼意外,將他請來的你恐怕也難辭其咎啊。”張揚仍然擔心地道。
“呵,放心吧。”夏冬笑了笑:“通能大師可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強。”
……
此時,通能大師正攆著笑面佛,往洛水的方向趕去。
洛水乃是洛陽城附近最大的河流,同時也是黃河的支流之一,往來貨船數不勝數。笑面佛心下計劃著,最好能在洛河邊找到一艘漁船,借船渡河,這樣通能大師便難以追上他了。
通能大師似乎也瞧出了他的想法,腳步不斷加快著。天龍寺雖然不以輕功著稱,但兩人內力深厚,速度也絲毫不比那些輕功大師慢上多少。在附近的路人們眼中,彷彿就是兩道殘影“呼咻”地一下飛掠過去。
在這樣極致的速度下,笑面佛很快便率先來到了洛河邊,哪知此時的洛河上空空蕩蕩,竟然沒有漁船。
笑面佛暗暗叫苦,只得沿著洛河繼續狂奔。通能大師見他開始沿河奔襲,知道河邊此時定無渡船,便斜了個方向,朝笑面佛直直趕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很快拉近。
幾個呼吸間,通能大師便趕到了笑面佛身後,一掌拍出。笑面佛聽到背後風聲,暗罵一句,不得不回頭再次與通能大師過招。
可他不僅剛剛經過了長途的奔跑,此前更是中了通能大師好幾下,此時勉力招架了數十招,方才壓下去的氣血就再次開始翻湧。氣息紊亂之際,他又被通能大師抓住機會,先是一拳將斧頭打落到河中,然後一掌拍在他胸口,頓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此時的笑面佛眼冒金星,見通能大師仍然毫不停留地攻上來,只得雙手亂舞著招架,儼然已經失去了章法,幾招下來被打得鼻青臉腫,鮮血不止。
“啪!”通能大師最後一掌擊在他的頭頂,隨後收掌而立。這一掌雖然收了力道,但仍拍得笑面佛頭暈目眩,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咳咳,想不到,師兄你年紀雖然越來越大,武功卻越來越高了。”
“阿彌陀佛。當年若非你藏斧偷襲,老衲也不會讓你逃掉。師弟,老衲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是就此隨著老衲回到天龍寺,尚可活命,可若是被皇城司的人捉住了,你這刺殺鳳輿的罪可是擺在那兒的,到時候想死都是奢侈。”通能大師勸道。
“真的嗎?師兄?”聽到這話,笑面佛似乎被通能大師打動,急急地爬到通能大師的腳下,抓住了他的褲腳,語氣一下子彷徨無助了起來。
“師兄,你真的可以保護我不被皇城司的人抓住嗎?”
“阿彌陀佛。”通能大師看著師弟這驚懼的神情,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緩緩道:“老衲可以再保你最後一次。對皇城司的人,老衲會告訴他們,你已經被老衲親自打成重傷,掉入了洛河之中,不知所蹤,但從今以後,你必須隨老衲在天龍寺中懺悔,不得再外出一步。”
“都聽師兄的,我都聽師兄的!”笑面佛的眼角甚至流下了淚水:“只要師兄能保我不被皇城司的人抓走,讓我幹什麼都心甘情願!若非那些朝廷鷹犬將我列成了他們的天字號要犯,無時無刻在追殺我,我也幹不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