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楚客過來時,門外跪著一地的宮裝女婢,她們一個個嚇得如鵪鶉一般。
看著被杖斃的兩位宮女,杜楚客不由得長嘆一口氣。真是沒想到啊,一向溫文爾雅的魏王殿下,竟也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到底發生什麼事,讓魏王如此生氣。
杜楚客收斂心神,繞過屏風後看著滿地狼藉,眉間不由得皺得厲害。
“你們都出去吧。”
“是…!”候著的宮女太監們,忙不迭的小步快走出去。
“王爺您有些過了。萬一打殺宮女太監之事傳進陛下耳中,不利於王爺您奪嫡吶。”
李泰猛然轉過頭,臉上的表情格外猙獰。
“還奪嫡,本王都快要趕出長安了。”
最近李泰聽到風聲,皇帝正與心腹大臣商議,商討魏王與吳王就藩的事宜。
倘若沒猜錯的話,明年他成親後,就會被趕出長安。
杜楚客心裡五味雜陳,與太子相比,魏王的確要差不少。
“殿下,聖上沒同意開設文學館?”
李泰眼中閃過炙熱的陰毒:“本來都要答應了,結果被母后給制止了。”
“皇后娘娘制止了?”
杜楚客很是疑惑,皇后娘娘幾乎不干預朝政,她怎會制止了呢?
“倘若孤沒猜錯,肯定是魏大郎那狗東西!”
“魏駙馬?”杜楚客輕聲嘀咕了一句。
對於魏叔玉的文采,杜楚客早有耳聞。十歲孩童能作出《春曉》、《紅豆》與《暮江吟》,算得上是大唐的神童。
倘若是他的話,的確能看出魏王成立文學館的用意。
“殿下,離開長安就藩也好,難道您忘了還有盟友。”
李泰嗤笑一聲,滿滿都是不屑。
“盟友?他們說的驚喜,到現在都沒有實現,還害本王搭進去兩個暗子。”
杜楚客似乎想到什麼,連忙小聲問:
“殿下,秋獵時太子的馬匹受驚,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泰捏著下巴沒說話,他心裡也覺得十分古怪。當時勳貴子弟們都看見,那件事想壓都不可能壓下來。
難道是因為李君羨被調走,不良人一下子亂套的緣故。
“杜師,您說會不會是父皇故意壓著,暗地裡秘密調查?”
“有可能,殿下最近還是低調點,最好別與他們來往。”
李泰無所謂擺擺手:“本王一直都禮賢下士,刻意的話反而令人懷疑。
哦對了,母后挑選了一些貴女,杜師看看誰合適當魏王妃。”
杜楚客看完畫像搖搖頭:“殿下還是趕緊進宮吧,非世家女不娶!”
李泰看著蘇家女的畫像,眼裡露出奇異的精光。
“杜卿,孤覺得蘇家女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