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繳獲的一個破門架子現在還在林奇那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研究出什麼貓膩。但是如果說之前那些船是有目的的往這裡輸送補給用來強化下面的這個玩意,恐怕這裡面不只是神魔在暗中搞鬼,島國之內肯定有人知曉這裡的狀況!
“無妨,只要將此處肅清...外界殘留的那些神魔意識翻不出什麼風浪,本尊已經利用那件偽神器給它們準備好了歸宿之地。”林奇不置可否的垂眸緊盯已經上浮到他們腳下的龐然大物,神色逐漸變得有些凝重。如今哪怕是不動用神魂之力去感應或者加持肉身,他們光憑肉眼都能看到下方的敵手。如同小山一般的體型令人望而生畏,隨著距離的接近甚至有一種摧人心神的威壓開始在海上瀰漫,與張先生以自身全部力量衍化的封禁之力分庭禮抗。
嚴衝心神之中被鎖定的感覺愈發明顯,甚至隱隱有種讓他毛骨悚然的危機感始終縈繞心頭,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強。但在海面之下那個龐然大物即將接觸到水面的瞬間,周圍張先生遺留的氣息全數湧入嚴衝心神之中,彷彿破開雲霧般將種種困擾著他的力量徹底掃除!同時嚴衝自己的力量得到極大的加強,忍不住在空中舒展身形,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靈覺自發顯化而出,在周圍衍化各種靈獸形態。林奇的眼神一一掃過諸多半虛半實的神形,隨後輕輕的嘆息一聲。嚴衝的來歷如今已經不是秘密,他也是沒想到張先生竟然能集齊所有的靈獸氣息融匯一體,將神魂力量和龍脈強行結合塑化成人。如今隨著他的氣息湧入嚴衝體內,恐怕所有靈獸包括他在內,都只能乖乖被嚴衝的靈魂壓制。
嚴衝氣息的增強似乎引得水下巨物無比憤怒,無數漆黑觸手瞬間突破水面朝著眾人瘋狂攻去。各自散開的諸靈早有防備,一時間各施手段將這些挾著無儔巨力和莫名威壓的觸手一一斬斷或是擊退。銜蟬的長戟只是微微刺破水面,周圍方圓幾米的範圍竟然被一層冰霜覆蓋,朝著她纏繞而來的觸手紛紛被凍了個結實,隨後被她輕輕一碰就碎成冰屑。
陶洮手中長刀橫揮,身隨刀走帶著殘影掠過一段距離,身後十幾根觸手的動作竟然瞬間凝滯,隨後斷裂開來露出噴湧著黑色液體的傷口。陶洮嫌棄的閃身避開一段距離,長刀斜斜拖在身側順便把圍著白澤的觸手斬斷一小半。
白澤那短小的奪魂對這些比他還粗的觸手傷害不大,但是每一根被他劃到的觸手都僵在半空,似乎失去了控制能力。似乎有些嫌棄陶洮的多管閒事,白澤竟然扭頭朝他怒瞪一眼。陶洮嬉皮笑臉的朝他做了個鬼臉,不等他開口就飛快跑開奔向肥七身側。
玄羽身後的真形如今極為古怪,兩隻略顯寬厚的翅膀在仙鶴身上顯得極為滑稽,但是對他肉身力量似乎有極大的加持。手中兩柄鶴羽劍,或者說兩柄鵬羽劍橫揮之下,帶著電光將圍繞他左右的觸手紛紛斬成兩節,傷口被雷電在瞬間電得焦糊,甚至散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詭異烤肉味道,讓路過他身旁的陶洮聞之慾嘔,都已經跑過去了還不忘回頭朝他怒目而視。
玄武兄弟倆身周繚繞著風水之力,探入其中的觸手竟然被這股力量強行扭成一團,隨後兩柄形態各異的劍器挾著風水之力掠過,斷裂的觸手竟然被憑空攪碎散落四方。他們倆的力量在海上似乎得到極大加持,力量之強讓神魂始終關注周圍的林奇都為之側目。他的氣息始終飄忽不定讓觸手無法鎖定,一時間竟然成了場上唯一一位沒有被攻擊的存在。
驚弦手上長弓顯現,倒持在手中振弦射出道道箭氣,朝著他和幾位仙家襲來的觸手在靠近圍繞在他身旁的仙家之後彷彿失去控制,被箭氣一一連根炸斷。他與幾位仙家相識日久,彼此之間合作得滴水不漏,雖然實力稍弱但也沒有危險可言。
而一直靠著一身蠻力橫行霸道的肥七卻難免陷入僵局,甚至就連有金剛加持的八苦破局速度都比他要快些。肥七手上長棍被幾隻觸手緊緊纏繞索性放手,赤手空拳的抓著一根觸手發出一聲狂吼,隨即將其硬生生扯斷。他的身體當初經過龍血澆築之後強度堪比靈獸大尊,但是奈何身體太過強橫,使得他的靈魂力量根本無法發揮出來,甚至就連觸手已經無聲襲至身後的危機都不曾發現,還是陶洮遙遙揮出一刀替他攔下。
立身空中的嚴衝也陷入包圍之中,周圍入目所及之處已經被無數觸手覆蓋,恰好此時周圍張先生遺留的氣息被他吸入體內,隨之爆發的氣勢將以他為中心圍成一個球體的觸手強行推開。嚴衝來不及觀望下面各人狀況,手中靈武暴漲如同一根擎天巨柱,在他一聲狂吼之下將周圍的觸手全部砸成爛泥。
張先生衍化的這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