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臺上,看得伊邪那岐和嚴衝同時一呆。剛才他老人家氣勢勃發一副要動手的態勢,沒曾想忽然就將自己的武器拋開走了!“我去和真龍商議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想法!”
嚴衝雙劍在手,冷笑看著緊緊盯著雙劍的伊邪那岐。但是他能感應到面前只是一個毫無力量的虛影,所以並未有什麼動作。而且之前自己被強行吸進這方石臺的時候就見識過這種虛影的詭異,嚴衝根本就不打算白費力氣。雙劍在手中倒轉,嚴衝靈覺鎖定著面無表情的虛影,隨後兩柄古劍同時貫入腳下石臺!隨著一聲脆響之後,他體內殘存的生民之力彷彿找到突破口,順著兩柄劍尖瘋狂湧入石臺之中。
半面白骨的伊邪那岐神色微變,整個人的虛影瞬間散去。隨後嚴衝只覺得腳下石臺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手中雙劍似乎有些把持不住的趨勢!靈覺催動著束縛石臺的飄帶加強力道,同時嚴衝嘗試催動靈覺衍化巫術。但是不知是力量的屬性不對,還是法相的施展時間有限制,嚴衝本想讓三頭六臂的法相重現人間的嘗試竟然失敗,甚至體內力量白白耗去一半之多!
“小輩,你在尋死!”阻止嚴衝動作的嘗試失敗,伊邪那岐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不遠處。整張臉上本就猙獰的表情更加怨毒陰森,嘴裡咆哮過後開始嘰裡咕嚕的唸誦著什麼,隨後石臺表面竟然逐漸軟化,隆起了數個徒有人形的塑像。他們完全浮出石臺的瞬間,本來毫無聲息的軀體上竟然散出極為強烈的神魂波動,並且同時朝著嚴衝撲來,看得下方諸靈一陣焦急。
“大兄,真的不用去幫他嗎?”陶洮有些猶豫的看向被他們圍在中央的龍骨,口中小聲朝著剛剛落下身形的林奇問道。石臺上方才湧起那幾尊塑像時陶洮就將長刀揮起,但是身形才動就被真龍意志喝止。大兄積威之下陶洮只得蔫頭巴腦的頓住身形,只是看向林奇的神色頗為不安。“小蟲子他剛才御使法相,消耗肯定不小...”
“操什麼心呢你這個小吃貨,有這心思你也不關心關心大兄我。”真龍意志一副懶洋洋的語氣,甚至在骨架表面凝聚出一條手指頭那麼長的真龍虛影,看得諸靈紛紛憋得難受。他們何曾見過這般精緻的真龍,只不過生怕他老人家惱羞成怒,全都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你不看看今日這副局面是誰設下的,你們是不是對張不爭的手段有什麼誤會?他除了自己最後尋死時殺過十幾個叛徒,這麼兩千多年什麼時候拿人類的性命做過局?本尊敢說你們這些小傢伙死絕,那個人類小子都不會有半點損傷。”
諸靈同時心中一凜,不由抬頭看向無聲無息懸在最高處的張先生。他們不是對張先生的手段有什麼誤解,而是嚴衝幾番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一時之間下意識的替他著急罷了。聽得真龍挑破此中關鍵,諸靈全都沉下心來看著嚴衝以一敵多和那些形態各異的塑像廝殺成一團。
嚴衝單手按在雙劍劍首,另一隻手上揮舞著靈武不停將靠近自己的這些塑像擊退。這些從石臺中詭異凝聚的神魔比之前淤泥所化強悍數倍,甚至若是之前那種只知用強悍肉體撲擊的塑像圍攻,或許他還會感到棘手,但現在關鍵是其中蘊含著神魂之力!而嚴衝衍化的吞靈旋渦專克神魂,反而讓他以一敵多不落下風。而且他現在的肉身之強,足以碾壓諸多靈獸,這樣的圍攻在他看來,根本形不成壓力。
似乎感應到這些塑像對嚴衝的圍攻起不到該有的作用,一直旁觀的伊邪那岐口中緩緩唸誦,隨即從石臺中竟然浮現出一具堪稱龐大的身影!嚴衝本能覺得一種危機感從背後升起,手中靈武舞出殘影將周圍幾個塑像一一擊退,隨後靈覺微動,沿著石臺邊緣佈下劍陣!
“燭九陰!”身後出現的身影大出嚴衝意料,隨即他神色陰沉向伊邪那岐那邊瞥了一眼。上次燭九陰甦醒之際莫名失蹤,沒曾想是被它們拘到這裡!周圍的幾具神魔塑像相互配合著想要退走,被嚴衝催動劍影和吞靈旋渦一一斬碎在石臺之上。隨後嚴衝將帝劍拔起,轉身面對著神情混沌的巨大靈獸。“大尊,燭九陰...還有救嗎?”
林奇抬頭看著燭九陰神情冷漠,隨即緩緩搖頭。這種神魂和肉身同時被佔據的情況下,就是他或者真龍出手都不可能將其恢復過來了。而且這高天原所化的石臺對燭九陰的影響恐怕不是吞噬佔據那麼簡單,將其融為一體不可再現的可能更大一些!
“好的。”嚴衝神色間閃過一絲陰霾,隨即身形躍起,手中靈武變得足有十米長,當頭朝著燭九陰那尚在半空搖晃的巨大蛇頭砸下。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燭九陰甚至都還未曾清醒過來就被他一棍將腦袋砸到石臺上!
“張不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