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看著嚴衝。帝璽身形緩緩隨著林奇下落的軌跡置身人群之前,看著他們發出一聲重重的怒哼。“為師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是過去的事終究不可改變,也不重要,你日後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即可。”
,!
“說的好聽,你不過是怕”林奇掙扎著開口,下一刻卻被帝璽調動人皇之力強行鎮壓,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哼。張先生聽到林奇的嘲諷,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只是低頭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師傅,我想知道我的來歷。”嚴衝回頭看了看被鎮壓得無法出聲的林奇,抬手祭出魯班鎖,將那從鎖龍井下取到的詭異搖籃取出,隨後神情堅定的看向張先生。“您既然將這件物事留在井下,想必知道我一定會知曉的。”
“沒錯,我當初猶豫了很久還是沒能下手摧毀這件舊物,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給你留個念想,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張先生露出一絲苦澀微笑,抬手將那用諸靈骨骼拼成的搖籃攝到面前,神情中透出幾分茫然。“你是為師用諸靈神魂和師尊殘念,結合京城之下龍脈的生機,強行塑造出世的。”
下方諸多靈獸都是神情變幻,抬頭打量僵在半空的嚴衝。除了白澤之前從林奇那裡得知關於嚴衝來歷的推測之外,其餘人等包括肥七都是不由驚駭失聲。諸靈神魂,師尊殘念,龍脈生機竟然能強行造化成人?陶洮茫然看著嚴衝的身影,忽然神色一變看向白澤。
“我已經在這世間苟活了兩千多年,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萌生了厭倦的心思,所以百餘年前我曾將自身力量封禁,只求一死了之。”張先生神情寂寥的擺手示意嚴衝放鬆,微微低頭看著下方僅剩的這些靈獸神情各異打量他們師徒倆。“但是後來真龍隕落諸靈尚在,不能無人監管所以我才不得已為自己造化出一個傳人,替我擔起這份責任。”
“你的靈魂集合了為師歷年斬殺靈獸神只暗中收集的力量,還有我的一絲靈魂,師尊的一縷殘念,對函夏諸靈海外神器全都能起到壓制震懾的作用。”張先生看著嚴衝神色變化,語氣裡有一絲忐忑,甚至有幾分嚮往之意。“而且海外諸多偽神傳承現在已經被我徹底斷絕了復甦的可能,函夏有你在為師也能放心去了。”
嚴衝此刻心中苦澀難言,雖然早有猜測但是如今得到確認卻仍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自己的存在竟然是諸靈神魂經由秘術強行造就,甚至張先生還將自己的靈魂和師尊殘念融入自己體內,難怪自己的進境一直如此神速,還能將哀牢山中死魂強行吸納強化己身,甚至就連靈獸專屬的兵魂之力自己都能取用,原來一切的根由都在這裡!
“你施展這般逆天手段竟然只是為了求死?”
嚴衝沉默半晌,忽然醒覺張先生話裡的意思,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他。看到張先生默默點頭,嚴衝只覺得自己的思維瞬間卡殼。張先生為了自己安心去死,用秘術將各種力量糅合在一起,結合龍脈的造化之力創造出一個自己?那如今他和自己如此坦誠布公的將這一切都說了個明白
“為師心意已決,之後關於函夏諸靈的所有事情就都交給你。”察覺嚴衝沒有對自己產生什麼怨念或者憤怒的情緒,張先生暢快大笑。同時他的身上驟然騰起一股前所未見的強盛氣息,引得周圍天地震動。“水下的這個孽物,已經被為師用海外偽神的起源氣息強行堆疊至巔峰狀態,這一戰後再無張不爭!”
下方諸靈目瞪口呆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一時都被張先生的瘋狂震撼心神。帝璽已經撤去了壓制林奇的力量消失不見,他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個傲立空中狂笑的身影,緩緩鬆開手中長戈。從嚴衝當初在哀牢山裡吞納百魂,他就隱隱有些明白嚴衝的作用,之前還以為張先生是要徹底絕滅掉所有靈獸才造化出嚴衝這種怪胎,沒曾想這老東西只是為了在他身死之後,讓諸靈有一道束縛!
“此戰兇險,帝璽大人已經暗中佈置過,附近所有氣息和動靜都傳不出去,你們現在也只能待在這方寸之地逾越不得。”張先生身上氣息翻騰,彷彿無止盡一般不斷拔高。他暢快笑過之後看向嚴衝,嘴裡小聲囑咐。“我已經將自身的護世之力和氣運盡數轉與你,此生不得踏入函夏半步。明日我與這孽物一戰若勝,你們此行就當送我一程。”
“那若是不勝呢?”嚴衝聽著張先生的話忽然感覺不妙,聲音乾澀的小聲問道。之前他被張先生渡過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沒想到是什麼護世之力和氣運!而這些氣息竟然能規避天威,如今張先生失去這些,以他的強橫程度怕是踏入函夏的第一時間就會招來天威全力針對!
“我若是失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