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天站在一片屠殺的景象中,靜靜地思索著,目光如同被血色染紅的湖面,平靜而深邃。
微風拂過他的面龐,捲起衣角的塵土,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模糊的痕跡,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正在他周圍悄然裂開。
“金蘋果,我已經全部拿到。”
他默默地在心底重複這一句話,聲音如同暗湧的潮水,帶著某種堅定的安寧。
“我是唯一的主角。”
從這一刻起,命運已然不同。
每一次死亡的重啟,每一段歷史的更改,未來的可能性都將在他的手中撥弄。
曾經,命運是籠罩他頭頂的黑幕,如今,那幕布已被撕裂,露出了隱藏在暗影後的真相——世界的規則正等著他來改寫。
張昊天冷靜地想:
“也許我真的可以將黑暗之主的力量徹底驅逐。”
“那就從他的代理人開始吧。”
夜色如墨,臨海市的邊緣地帶的宇宙神教教會籠罩在一片血腥與寂靜之中。
屠殺正在進行。
守夜人們手持武器,斬殺著那些宇宙神教的教徒。血液濺在地面上,像是畫布上潑灑的紅色顏料,一片片鮮豔而淒涼。
然而,教徒們並未恐慌。
他們在死亡面前,依舊從容,甚至有種難以言喻的平靜。
他們的眼中沒有怨恨,只有一種看透一切的安寧。
他們在唱歌。
聲音在夜風中迴盪,低沉而悠長,像是某種古老的儀式,在這片充滿絕望與死亡的土地上,響起了最後的輓歌:
“曾經,我茫然前行,
黯夜的路上,
微風,刺痛著靈魂,
找不到應該的方向……”
張昊天聽著這歌聲,眸光微微一凝。
宇宙神教——這個被人稱為“邪教”的組織,表面上不過是一個掌握了少許超凡力量的傳銷集團,荒誕且可笑。然而,他已然知曉了真相:
黑暗之主的代言人,藏在臨海市的守夜人群體裡。
這場“清洗行動”,不過是黑暗的影子在試圖採集一些用於獻祭血肉。
張昊天抬頭,望向遠處的屠殺場景。
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氣味,悲歌與刀刃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像是命運交響曲的序章。
張昊天的身影在燈光下拉長,融入血色。
他邁開步伐,向著屠殺的中心緩緩走去。
每一步都踏在血跡斑駁的地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像是敲擊在時間長河中的鐘聲,悠遠而沉重。
風吹過,他的衣襬揚起,宛如一隻展翅的黑色鳶鳥,掠過荒涼的大堂。
屠殺的核心地帶,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血腥味濃得幾乎令人窒息。
牆壁上掛著一面破舊的星圖,上面描繪著他們所謂的“宇宙真神”,那些扭曲的星辰線條配上胡亂飛濺的鮮血如同瘋子的塗鴉,帶著荒謬和絕望的氣息。
屠殺,已經接近尾聲。
守夜人五隊的副隊長馮戟嶽正站在堂中央,低頭擦拭著手中的短刀,刀鋒上染著暗紅的血跡。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張昊天的身影,露出一絲熟稔的笑容。
“張昊天?”馮戟嶽笑著打招呼,“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在休假呢。”
張昊天輕輕一笑,走上前,目光在馮戟嶽和周圍的守夜人身上掃過。他的眼神平靜如湖水,深處卻藏著看不見的暗潮。
馮戟嶽顯然對張昊天印象不錯。他只記得在第一次輪迴裡的事,這個年輕人曾多次協助守夜人處理瘋子,甚至參與擊斃了兩名非常危險的超凡者。因此,他對張昊天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反而熱情地和他攀談起來。
“剛才處理了這幫宇宙神教的瘋子,”馮戟嶽甩了甩刀上的血跡,“這幫人早就被洗腦了,沒救了。我們守夜人做事比較兇,怕有什麼邪神汙染蔓延,所以得都殺了——你別介意。”
張昊天微微點頭,露出一副贊同的模樣,笑道:“沒事,沒事,你們是專業人士,你們看著辦。”
他語氣隨和,彷彿真的不在意地上的屍體,只是像個過來旁觀的普通人。
儘管他知道,這群宇宙神教徒不過是掌握了少許超凡力量的傳銷受害者,真正的邪神力量根本與他們無關。
不過張昊天沒有打算拯救這些教徒——他的目標,從來不是他們。
正當馮戟嶽放鬆警惕、與張昊天閒聊時,張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