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森的痛苦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身體的每一寸面板彷彿都在燃燒,靈魂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扭曲。
壁虎的每一次折磨、每一個酷刑的加持,都將銀森推向深淵。
血源細胞溶解液的作用使得銀森體內的血源之主的力量不斷退去,彷彿那股強大的存在被逐漸逼迫出他的體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這並非結束,反而是另一種更為詭異的力量開始蠢蠕而出。
銀森的痛苦漸漸轉變為一種深深的空洞感,他的意識被拉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
當他眼睛的視野開始模糊,所有的痛苦開始消散成空白時,一股陌生的、冷漠的氣息侵入了他的體內。
這股力量並非血源之主的力量,它陰森而萬變,詭異而狡詐,帶著一種扭曲的,無法定型的,永恆變化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感。
而那時,銀森的身體驟然發生了變化。他的頭部開始劇烈地膨脹,隨著一陣骨骼扭曲的聲音,無數顆人頭從他的頭皮上破裂而出,彷彿成千上萬的蛆蟲從腐爛的屍體中爬來。
這些人頭的面容猙獰,彼此之間連通成一條長長的、蜈蚣般的形態,每一個人頭都帶著一雙扭曲的雙手,長得奇異且不對稱。
每一顆人頭的眼睛都在瘋狂轉動,帶著各自的生命和意識,它們彼此之間相互依存,掙扎著追尋某種各自完全不同的生命的方向。
頭顱相互交織、緊密連線,形成了一條異常詭異、恐怖的生物脊樑,宛如巨大的蜈蚣。
那些雙手從各自的頭顱中伸出,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在銀森的身體周圍亂舞。
“嗬嗬嗬……” 銀森發出了一陣低沉而瘋狂的笑聲,那笑聲伴隨著他的喘息迴盪在處刑室的每個角落。
笑聲極度刺耳,如同千百個靈魂在同時哭泣,令人不寒而慄。
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震顫中不斷擴張,頭頂上的人頭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開始瘋狂地扭動,彷彿要衝破銀森的身體,展現出更多可怖的異變。
“為什麼要拋棄我?” 銀森的聲音不再是他熟悉的那種理智的音調,而是一種扭曲、瘋狂的笑聲與低語。
每一個頭顱在低語,每一隻雙手在張揚,如一個無盡的惡夢,銀森的眼睛已經完全變得空洞無神,那是屬於蜈蚣赤子力量的瘋狂象徵。
每一隻頭顱的眼睛都帶著悲憤的怒火,誰都無法知道它們到底在思考著什麼,只能感受到那種撕裂一切的瘋狂氣息。
壁虎站在一旁,愣住了,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目光中,閃爍著驚懼的光芒,看著銀森身上蜈蚣般的頭顱蠕動,壁虎那本應毫不動搖的鎮定此刻被徹底打破,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某種來自銀森身上的不安——那種,超出他認知的詭異力量。
銀森的身體開始劇烈扭曲,他不再是一個正常人類的模樣,而變得像某種被詛咒的怪物,四肢已經開始變形,膝蓋、肘部的骨骼發生了極度不自然的變化,變得更加粗大,像是重新生長出的肉塊,極度膨脹,而他的頭頂,那些接連不斷的人頭,在無盡的顫抖中張開嘴巴,發出嘶啞的低語和怪異的咀嚼聲。它們的嘴裡彷彿不斷傳遞著某種無法理解的命令、禁咒和怨恨。
“嗬嗬嗬……你以為,你能傷害我嗎?” 銀森的聲音變得更加陰森、空洞,他的笑聲在每一個頭顱之間傳遞,彷彿一個惡靈在復甦:“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壁虎的眉頭緊皺,將深深藏於體內的力量釋放了出來。
血源之主的力量以無法計數的速度從他的體內湧出,形成無數流動的血源細胞,像一條條湧動的血河,瞬間纏繞住了他的右臂與頭部。
那些血源細胞在體內遊走,帶著強烈的壓迫感,瞬間把壁虎的右臂扭曲成一隻恐怖的巨臂,每一條血脈都扭曲著生長,形態粗大而扭曲,極其不自然,卻散發著可怕的威壓感。
“死吧,銀森!” 壁虎低沉的聲音在那巨大、畸形的右臂下發出,他猛然一步跨出,猛撲向銀森,如一座山嶽落下,帶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和摧毀一切的氣勢。
他的身形極為靈活,即便右臂巨大,但依然能夠迅速發力,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而銀森,已經徹底被那詭異的力量主宰了。他那蜈蚣般的頭顱瘋狂扭動,每一顆人頭都擁有自己的意志,撕咬著空氣,撕咬著面前的一切。
銀森的眼睛已經完全變得空洞,渾身的肌肉開始不自然地膨脹,那些頭顱間不斷髮出痛苦的低語和憤怒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