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前,而是站好,立在原地,文小魚微不可聞地吸了口氣,抿了抿唇瓣,似是要面對的不是姜牧野,而是什麼大人物,她抬腳,邁下臺階,每一級都穩健,落地有聲。
她心裡數著,走了十五步,在離著姜牧野一米距離的地方站定,四目相對,俊男靚女,站在一起如此和諧,剛剛的迷妹此時識趣的躲到一邊,但仍不捨走開。
姜牧野率先開口:
“我那天給你的資料簽字你還記得吧?”
文小魚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姜牧野眼一彎,睨著她繼續說:
“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側身,開啟後備箱,小心翼翼地從一個袋子裡取出一個信封,信封表面有些斑駁,顯然是歷經了很長時間,但能看出,表面並沒有褶皺,姜牧野是用心保管了的。
遞到文小魚面前,她顯得有些拘謹,不知道姜牧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時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你開啟看看。”
文小魚鬼使神差接過姜牧野手中的信封,當看清封面上寫著的文字時,兩眼瞬間變亮,漸漸睜得老大,好像是橫空出世的驚喜,她沒開啟信封看裡面的信,因為不用看,那是她的字型,她在夢裡看到過很多次,這個場景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她抬起頭,看著姜牧野,眼裡的光已經變成了水霧,眼前的男人有些模糊。心裡的鹿此時又開始變得不消停,但她強忍住,拿著信的手輕輕抬起,她想開口問,但嘴卻說不出半個字。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有這個?”
姜牧野替她問。她依然不出聲,唇瓣已經微微顫抖。他繼續說:
“你還不明白嗎?Fiona,我是慕初一。”
當這最後幾個字出口時,已經僵在原地的文小魚,眼淚大滴大滴地往外湧,胸口上下起伏,好像瞬間靈魂都要被抽走了一樣,本來想強忍,此時也是忍不住了。
姜牧野見狀慌了神,只有跨一步上前,將文小魚迎面抱起,兩人間的距離縮短到零。他能感覺得到女人身體的輕顫,那是她還在流淚,文小魚半張臉埋在他的胸口,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
就是這種感覺,彼此像是曾經擁抱過無數次,姿勢保持了很久,相互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文小魚下巴往上抬了抬,任由口紅已經蹭到了姜牧野的肩膀上。
嘴巴一直被他壓著,呼吸快要不順暢了,想要抬頭透口氣,無奈於姜牧野就這麼抱著她,越抱越緊,文小魚努力伸脖子,鼻孔才得以呼吸,她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直到感覺自己的雙臂有些發麻,被姜牧野厚實肩膀捂住的嘴才嘟噥著發出聲音:
“抱夠了沒?學生看著呢!”
姜牧野聽到了,也聽清了,但是依然就這麼抱著,沒有下一步動作,文小魚只感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下巴微動,接著,聲音從耳旁摩挲傳來,
“沒有,下輩子都抱不夠。”
……
又是一個學期開始,天氣轉涼,每週三早上七五十,工大正門都會迎來兩輛同款川崎Zx-14R,一黑一灰,並駕齊驅開進學校。
車同時會停到教學樓門前,下車、摘頭盔,動作和諧一致。一起走進樓,跨進不同的班。每次開門進屋前,姜牧野總會停下腳步,側頭寵溺地看著文小魚說一句:
“下課我等你。”
他知道自家女朋友永遠都是那個課上課下最受歡迎的老師,每次下課,若不是後兩節有課,都會被學生們圍住,問這問那。自己因為慣常冷臉,就算是多少女生想上前問問題,都會被他一個眼神嚇得退避三舍。
文小魚站上講臺,對臺下的學生微笑,自家老師自家寵,突然門開啟,兩個人大步流星走進來,前面的是齊主任,後面的跟著姚姍。文小魚先是一愣,禮貌地叫了一聲:
“主任。”
齊主任停下腳步,看著臺上的文小魚,不苟言笑,說:
“你男朋友的試講透過了,客座身份批了。”
沒等文小魚反應就朝教室後面走去,找了最後一排一個座位坐下。
姚姍正對文小魚,臉上喜形於色,小聲說:
“我和主任今天是來聽課的,你放鬆講就是了。”
文小魚點點頭,示意她趕緊坐過去,馬上上課了。不自覺,咬緊下唇,難掩喜悅。突然,姚姍走過,又返回來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