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智障都會聽得出姜牧野想問什麼,一抬眼,姜牧野看向齊主任,齊主任瞬間後背一陣涼意,說話聲音也小了幾個度:
“大字報?”
姜牧野沒回答,眼皮又回到了剛剛微垂狀態。齊主任好像是見了貓的老鼠,說話底氣一度降低,最後只用三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姜總,我們校方自己解決,具體什麼結果得經過調查之後才能給出結論。我這不是正在先跟文老師瞭解情況嘛。”
姜牧野道:
“文老師的人品和師德你不敢確定?”
他步步緊逼,齊主任好像被他拴著走似的,問一句答一句,說:
“我們肯定是相信文老師本人不會做出那些事,但是事出有因,不查不合規矩,學生們以訛傳訛,不是對文老師更不好嘛。”
“那你們保護老師的手段就是讓她等著學生們都傳的差不多了,大家都信以為真之後,再幫她討回公道?您覺得到那個時候還有必要嘛?”
文小魚看到姜牧野站在門前的那一刻,壓根兒就沒想到他是來幫自己說話的,現在幾個來回,更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抒胸臆”開誠佈公的替她撐腰。
齊主任面上顯然有些不悅,姜牧野剛才的一番質問,明顯是聽到了他對文小魚說過的話,但又不能表現出來,職業假笑浮現在臉上,僵著一副表情說:
“我就是說讓文老師顧全一下大局,沒……”
“顧全大局?我覺得如果要是一個真的愛惜羽毛的領導,應該會義無反顧的替自己人證明身份呢?而不是什麼顧全大局。我看齊主任是不是怕在這個節骨眼上丟了自己的官職,讓自己晚節不保呢?”
齊主任的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的男人打斷,內心的火也壓抑著快要爆發,但處於對面的人是姜牧野,一忍再忍,明知道是故意諷刺,但還是強顏歡笑解釋。
“姜總,文老師的確是我們系很優秀的青年教師,人品和師德方面我們會做出證明,無條件,但是其他的,確實得等調查,您這麼說真是冤枉我,不能說我為學校著想就成了怕丟官職,這是從何說起呀。”
姜牧野不動聲色,長腿相疊,身體往沙發後背一靠,輕聲說:
“齊主任,據我所知,文老師入職幾年裡,只發表了三篇核心和申請了一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專案,其中都帶了您吧?”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要說什麼,沒等齊主任點頭,姜牧野繼續說:
“如果說她學術造假,那麼您是不是也……”
話說到一半,姜牧野停住了,表情看似冷漠,實則唇角已經勾起了一抹弧度。話已至此,其餘兩人互相看向對方,沙發上的某人又開口,道:
“至於呂洲,連警局都已經給出的定論,僅憑大字報上的幾個字又能讓校方對文老師進行調查?於公於私,以我對呂洲的瞭解,他的女朋友裡還沒有文小魚這個名字,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肯定地告訴你。”
姜牧野地話裡無形的帶著霸道,就算是他現在是在憑空捏造,以現在地語氣也會讓你認為是如假包換,更別說有理有據了。
文小魚腦子轉得再慢也都聽出了姜牧野赤裸裸地袒護,更不用說站在辦公桌後,後背發涼的齊主任了。
“我是現在就聯絡美國那邊,還是聯絡警方,才能在您這裡還文老師一個公道呢?”
姜牧野的出現,讓本來就有些心虛的齊主任變得更加騎虎難下,腦門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對著文小魚和姜牧野說:
“姜總,不,不用。”
文小魚雖然弄不明白姜牧野這麼做出於什麼目的,但是看著齊主任已經弱下來的氣勢,明白姜牧野今天的確幫了她的大忙,他的強勢起作用了,他買了一個不能拒絕的人情,從此她也必須記得他的好。
正想著,姜牧野突然起身,雙手插兜,看著文小魚,嘴角上揚,沒有說話,又看了一眼齊主任,俊臉秒變嚴肅,說:
“齊主任,福瑞斯特和貴校的合作是搭建在環工學院這個平臺上,我不想在這個專案上因為參與者的問題,把這些專案弄砸了,到時候恐怕不單單是學校要賠錢賠名譽,可能齊主任您也得受到牽連,有事咱們一起解決,千萬別衝動。”
齊主任點頭,目送姜牧野走出辦公室,他頭也不回的說著這些話,讓齊主任頓感芒刺在背。一邊是不知道“兇手”的惡作劇,一邊是來勢洶洶的霸道金主姜牧野,中間還夾著一個要討回公道受害者文小魚,現在他別說是渾身冒冷汗,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