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嘛,我聽得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等我聽出來你倆是議論他的時候,他說不定早都聽全了,我說不說還有什麼意義。你是不知道,我跟他講話的時候他一直背挺得老直,現在想,肯定是在認真聽你倆講話。”
劉宇寧差點兒把剛喝進嘴裡的氣泡水吐出來,蹙著眉喊:
“果然是道貌岸然啊,你說他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嗜好怎麼是聽牆角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不會也……”
柯宇一聽矛頭突然指向自己,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拉起劉宇寧的雙手說:
“打住,我絕對是正人君子,別拿我和他比,他不是男人,我是。”
說完,柯宇一臉的壞笑,劉宇寧又白了一眼,湊到柯宇的耳邊,放低聲音嘶磨道:
“你沒權利說,但我有,你是不是男人,我知道。”
劉宇寧主動投懷送抱,柯宇哪兒有不接著的道理,到底是男人,禁不住眼前女人的一丁點兒誘惑。劉宇寧從椅子上跳下來,面對著坐在吧椅上的柯宇,柯宇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纖細的腰,將人攬得更緊,劉宇寧可能和文小魚這種一本正經的人時間久了,很少在眾人面前有親密舉止,緋紅爬上了耳根,她趕緊制止,但柯宇好像並不想止步於此,抬眼看著她,眸子一挑,劉宇寧居高臨下,腦子一熱,邊推他邊喊:
“等下,等下,我有事兒問你。”
見柯宇沒聽見似的,力道變大,聲音也提高了八度,正巧喊出聲的那一刻,音樂驟停,滿屋子迴盪著她的問話:
“姜牧野是不是喜歡文小魚?”
劉宇寧是嚷出聲的,沒有說用了全力也是近乎,在場的人此時因為音樂停止,都要走向自己的位置,突然聽到這麼大聲的喊叫,無例外都向她這邊看。
酒吧裡都是些老熟人,看見是老闆娘發出的聲音,有的笑一笑,有的傾頭望,有的則是大膽的回應一聲:
“幹嘛呢老闆娘,你喜歡誰啊?看我怎麼樣啊?”
說話的是個常客,劉宇寧斜了一眼,畢竟都是財神爺,衝他擺了擺手,轉過身低頭看著柯宇。
作為正常男人,剛剛燃起的鬥志在這一時間都被澆滅,下面的火沒了自然就開始往上竄,柯宇一拍桌子想起身和那男人理論理論。劉宇寧見他拍桌子那一刻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兒,趕緊想辦法按住,無奈自己是個女的,力氣本來也沒有柯宇大,這種衝動下更是以卵擊石,眼珠子一轉,表情立刻從驚恐無措變得嬌柔嫵媚,唇角向上勾起,低眉順氣地將臉貼在了怒火中燒的柯宇耳畔,說:
“親愛的,消消火,跟這種人犯不著生氣,再說了都是財神爺,和氣生財。”
柯宇其實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只不過看著她這麼忍氣吞聲實在是心裡難受,見她這麼哄自己,火已經消了大半,但是不爽依舊浮在臉上,悶聲說:
“我為什麼生氣你不知道嗎?我看你被這種人調侃心疼,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這麼嚥進肚子忍著,你知道總是這麼忍對身體是傷害不?我自己的女人都捨不得讓她受委屈,他算什麼東西。”
說罷,將手裡握著的水杯猛地遞到嘴邊,將裡面的大半杯氣泡水一飲而盡。
劉宇寧知道柯宇對自己好,忙順著他說:
“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不生氣啊,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就當沒聽見唄。走咱倆回家,不在這兒待著了,今天的生意愛誰誰吧。”
她是真沒生氣,每天都有奇葩事,自己乾的就是這份工作,要是整天都為這檔子事兒煩心,生意還做不做了。跟酒保交代了幾句之後,拉著還坐在吧椅上的柯宇就往外走去。
兩人出了門,已經是春天,室外並不是很冷,但是劉宇寧只穿了一件吊帶長裙,剛一出來還是打了個激靈。柯宇見狀脫下外套搭在了劉宇寧肩頭,這時候可能是屋外的溫度,也可能是劉宇寧剛才的舉動,把他的火氣徹底澆滅了。抬腕看了一眼手錶,抿了一下唇,嘆了口氣,將劉宇寧整個身體轉向自己說:
“寧寶,我沒喝酒,我開車送你回家,今晚我有夜班。”
劉宇寧納悶,一個破診所,還有什麼夜班不夜班,柯宇也沒想瞞著,本來想找個合適的契機告訴她,沒成想事兒趕到這兒,就說:
“我本來想早點兒跟你說的,剛才收到院長來的資訊,醫院確實有事兒得趕回去,沒辦法,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
柯宇像是做了虧心事,低著頭不敢正視劉宇寧,劉宇寧此時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下一句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