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真的,你真別擔心,我中午去醫務室處理過了,你看這不是大夫開的藥嗎,塗過了。”
文小魚看出了她心底擔心,所以忙解釋,還好藥膏放在褲兜,正好變成道具。劉宇寧拿過燙傷膏看著上面的文字,語氣略有平緩,但依然生氣地說:
“這是什麼藥膏,你在哪個醫院看的?”
她只不過是在公司的醫務室,找了個值班的護士,稍微處理了一下而已,所以回答明顯帶著心虛,聲音變小,回答:
“就是在公司的醫務室。”
怕下一句劉宇寧聽到是醫務室,不等她問,又接著說:
“劉大夫醫術很好的,這個藥膏也是他自己用過的,效果不錯,哎呀,你別擔心,再小的傷口,也得有個癒合時間不是嗎?”
劉宇寧看來是相信了她的話,但是依然堅持地說:
“那也不行,咱們趕緊去醫院看看,怎麼著也得做正規的處理,中午是應急,而且畢竟是醫務室,萬一處理有問題,那以後就得留疤,還嫌你身上的疤還夠少嗎?”
聽上去是一句玩笑話,但不得不讓文小魚從中感受到了劉宇寧對她的關愛,長長的睫毛上稍微有些溼潤。她露出微笑,被拉住的左手卸下了拉力,對劉宇寧說:
“這麼晚了,去醫院也是急診,要趕上不是燙傷科的大夫坐診,也白搭,明天再去吧。我答應你。”
劉宇寧最瞭解文小魚,現在雖然口口聲聲答應,但是明天絕對不會安安分分去,絕對是要找各種理由,因為她怕麻煩,能自愈的或者耗時間耗好的病,絕對不求醫生一句。於是緩了兩秒,她道:
“這樣,我陪你去前面診所,姜牧野要是在,我就當面質問他,要是不在,他那個難兄難弟好歹也是醫生,讓他治,總歸,今晚你必須給我看。”
文小魚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是要逃不過一劫了,索性長出一口氣,無奈地說:
“行,去就去。但是我後面還有兩首歌,你得讓我得把工作忙完了吧?”
“得了吧你,平時我見你做個實驗出資料都沒這麼認真過,你現在給我裝什麼敬業啊!我是老闆,你唱幾首歌我說了算,今晚你就兩首,多一個音符你都甭想唱,現在就跟我走,麻利兒的。”
劉宇寧話中的堅決,讓文小魚沒有再次躲閃的理由,耐著性子跟在她屁股後面。
到了吧檯,劉宇寧跟酒保交代了兩句,然後衝著臺上的樂手指了指文小魚的右胳膊,又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口,樂手秒懂,點了點頭,意思是:放心吧,去吧,這裡有我們,你甭管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劉宇寧停下腳步,語氣也不似剛才,放緩了說:
“剛才我也沒問你,這次咱倆可是明著去,你沒問題吧?”
文小魚先是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想了一下,不在乎地說:
“嗨,你還想著那事兒呢?我都說了,翻片兒了,我都能去他公司工作了,還怕什麼。再說,他不是也沒佔到便宜嗎。”
兩人出發,一路上聊著天,感覺時間沒過多久就到了讓她們此生難忘的診所前。兩人途中一直是劉宇寧挽著文小魚的左胳膊,這時兩人不自覺的變成了手挽手的姿勢,巧的是,二人此時心照不宣地同時望著門頭上高高掛著的“診所”招牌,深吸一口氣,才抬腿邁進了門。
時隔有一段時間了,但一進門兩人卻表現出了不同的神情。文小魚環顧四周,似乎在努力回憶著當初屋內的設定,導診臺、問診室、診療室、手術室……,一切那麼陌生又熟悉;而劉宇寧從一進門開始就直奔診室,即便診室是在右拐的那間最靠裡的屋子,劉宇寧都輕車熟路的將文小魚帶了過去。
兩人很快站在了診室門口,文小魚的目光中明顯的充斥著疑惑不解,但隨即,眼睛一眯,透露出一股促狹,看向正在向屋裡扒望的劉宇寧。
這時,劉宇寧才感覺到旁邊女人投來的蘊含“老實交代”的目光,一心想掩飾,結果越描越黑。
“那個什麼,我前幾天剛來過,我腦門長了幾個痘,被我弄破了,特別疼,老也不好,我回家時候順路來看看。你別誤會。”
文小魚看著支支吾吾,急於掩飾的劉宇寧,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懷疑,面上看不出喜怒,打趣道:
“我說什麼了嗎?你解釋這麼多!我又不是你老公,說這麼多,感覺我像是捉姦在床了一樣。你這不是此地無銀嗎?”
劉宇寧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像她這樣臉皮厚,平日裡和文小魚相互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