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魚緊張的看著柯宇,等著下面的話,但她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姜牧野果然是故意躲著她,不然柯宇怎麼會知道他在哪兒,在幹什麼?
心裡想著,不免又有些生氣,這是在故意躲著她?她這邊還剃頭挑子一頭熱地找他想謝謝他,人家早都躲起來了,故意讓她找不著,還是自己昨晚做了什麼讓他難看的事兒卻渾然不知吧?想躲得遠遠的......
越想越亂,自己都沒察覺,柯宇沒有給出答案前,自己已經組織了無數個答案在腦袋裡飛速旋轉了。
劉宇寧在一旁看見文小魚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綠,就知道她是在胡思亂想,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柯宇,瞬間就明白柯宇是在逗她。再怎麼說,男人乃身外之物,不能見色忘義,這是自己的做人準則,於是從沙發上抽身,光著腳站直身體。
柯宇腦子裡正想著怎麼逗文小魚,劉宇寧突然間的動靜讓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慢了半拍,看著已經面對自己站好的她,眼神不由地從腳開始往上打量,直到對上環抱雙臂,細眉微挑,正看著自己的劉宇寧的雙眸,不禁背後一陣竄涼,下意識的問:
“怎,怎麼了?”
說話間,氣勢沒有了剛才的玩味,還略帶了些恐懼。
“你說怎麼了?你覺得這麼跟一個大病未愈的人說話很好是嗎?”
柯宇臉上趕忙堆起了笑容,雙手抬起,就要去抓劉宇寧的胳膊。劉宇寧對他早有預判,他抬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開始向後邁,柯宇撲了個空,屁股已經離開了沙發,一個沒坐穩,整個人因為重力本能的向前傾去,腿沒來得及站直,直接跪在了地上,咚的一聲,三個人都聽到了很大的膝蓋與地面的碰撞聲,文小魚倒吸一口涼氣,劉宇寧看著他的動作,非但沒去扶,臉上還露出了輕笑,有種誰叫你逗人,活該的潛臺詞,柯宇顯然是沒有預料,是硬生生磕在地上,生疼,齜牙咧嘴,牙縫裡吸著氣,雙手不自覺在膝蓋上揉起來,人從半跪變成了坐跪。
趁著他只顧揉腿的間隙,劉宇寧大聲恐嚇道:
“姓柯的,你個喪盡天良的,姜牧野到底在哪兒?趕緊說,不然在我跟你拜拜之前,再擰斷你的脖子!”
柯宇肯定是磕的不輕,嘴裡一直髮出哼哼的聲音,劉宇寧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也是有一絲心疼,但是她不能表露出來,這個時候必須姐妹第一,見他沒說話,她繼續大聲威脅,但語氣上明顯緩和了很多,說:
“柯宇,我看出來了,我這麼威脅你你都不說,算你有本事,看來咱倆都是為了朋友的人。好,以後咱倆路歸路,橋歸橋......”
話說到此時,柯宇忍著疼,想著趕緊站起來,捂住劉宇寧的嘴,可偏偏腿疼再加上腿軟,站到一半,腿一哆嗦,又是一個趔趄,咚的一聲,再次跪在了劉宇寧面前。
劉宇寧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噗嗤一下樂出了聲,聲音還越笑越大,一時間,眼睛周圍都開始起了霧,抹了一下,說: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一會兒的功夫跪了我兩次,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你說出來,我給你條活路。”
劉宇甯越說,柯宇越是著急,剛才的疼還沒散去,又來一下,簡直是在傷口上撒鹽,他不是不想說,就是不知道怎麼說,他要是告訴眼前的兩個人,姜牧野關機是他教唆的,估計今晚是不會活著走出這屋了。
昨晚姜牧野跟他在客廳說了會兒話,雖然話不多,但資訊量極大,他很明顯看得出來姜牧野喜歡文小魚。姜牧野是個什麼人,他最清楚,從上學的時候兩人就在一起,要不是因為他出去三天兩頭換女友,大家都認為他倆才是一對兒,姜牧野從來不近女色,就連女老師他都很少說話。
有一次,學校一個女老師讓姜牧野去辦公室找她,大概是想問問讓他加入專案組的事兒,專案裡有學神做助手,肯定是如虎添翼啊,可那段時間正好趕上柯宇不在學校,姜牧野沒有柯宇在,絕不進女老師辦公室半步,一週之內這個女老師請了他三次,他也是沉得住氣,愣是沒聽見似的,置之不理,導致專案組沒進不要緊,壞名聲不自覺卻傳了出去,說他和柯宇是一對兒,為了柯宇威脅老師,不讓柯宇進組他也不進,學校網站裡的貼吧話題一時間也變成了兩邊倒。
一方面說戀愛自由,學神的世界本就是大家高攀不起的,就要與眾不同,兩人如影隨形,甜甜蜜蜜挺好的;另一方面說,學神就了不起了?就可以威脅老師?就可以牛逼哄哄?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叫學神?叫學神經差不多!
本來學神的稱呼就是別人給的,姜牧野壓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