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淼望著文小魚的背影,伸手摸了一下剛剛被文小魚拍過的手臂,臉上浮上一層紅暈,嘴角也不自覺提起。
週五正逢一個長假,晚上初目的客流量明顯的增加,文小魚除了唱完自己的幾首歌之外,還要扮演服務生的角色,幫劉宇寧端茶送水,下班已經凌晨四點。
疲憊的文小魚本來想早點兒回家,因為上午還要代課,但當她擰開摩托鑰匙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前天她手掌摘下來的紗布被她綁在了右面後視鏡上,一個大大的,帶著斑駁血跡的紗布在風中飄舞。
這陣子她一直想要找到那天晚上的診所,想要找到那天那個喪盡天良的流氓,想要問問他到底懷揣什麼樣的底線在治病救人。
但是走了幾條街也沒有看到有哪個診所是她記憶中的裝飾,莫非真的是自己記錯了嗎?還是有什麼其他問題。
文小魚睜了睜眼睛,從便利店買了瓶紅牛,一飲而盡,吐出一口氣,駕上摩托車,飛向了第四條街區。
巷子裡稀稀落落兩三人,文小魚將車停在了巷子口,自己隻身往裡走,果然在走到最裡面以為是巷子盡頭的時候,往左的方向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岔路,看到那個熟悉的石獅子後,文小魚的心情開始變的有些緊張。
文小魚推開玻璃門,診所依然亮著燈,門口還坐著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罵罵咧咧,一隻手捂著額頭,手指上有些殘留的血。文小魚繞過他,探頭向裡屋看。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柯宇從藥房出來看到了探頭向診室看的文小魚。
文小魚本來就懸著心,被突然的這麼一問,下意識的跳起來,扭頭看著柯宇。
“哦,嗯,沒什麼,我,我就是有些不舒服,內個,嗯,想開點兒藥。”
文小魚結巴的應答著,同時梳理著自己的思路。
“那你先坐一下吧,我幫他包紮一下傷口,隨後幫你看。”
柯宇邊幫男人包紮傷口,邊對旁的文小魚說。
“哦,好。”
文小魚應和一聲,目光偷偷轉向柯宇。
因為柯宇帶著口罩,又帶著一副黑邊眼鏡,要想從相貌上分辨是不大可能,再說那晚周圍光線陰暗,本來也沒有看清那個流氓的臉。這時柯宇側臉,看著身邊的文小魚說:
“女士,你怎麼了嘛?還是我怎麼了?為什麼您總是看著我?”
“哦,沒有,沒有,我想看看還要多久。”
文小魚不好意思的趕緊別過頭。
半小時以後,那個受傷的男人,晃晃悠悠走出了診所,屋裡只剩下文小魚和柯宇。看著這個這輩子都不想再要踏進的地方,文小魚心裡充斥著厭煩,說話也沒了好氣:
“大夫,診所就您自己嗎?”
柯宇以為文小魚指的是當下,他今晚的夜班,
“當然了。”
文小魚肯定了一些,接著問:
“您每晚都要在這裡工作到很晚?”
柯宇一邊低頭收拾剛剛的廢棄物,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著文小魚。
“一般情況下是啊,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個診所離著鬧市區很近的,晚上嗨過頭的或者喜歡武鬥的人,難免見血。工作很晚那不是很正常嗎。你剛剛說你怎......”
柯宇的話都沒說完,文小魚一記飛拳上來,向著柯宇的鼻子打去,柯宇因為沒有防備,倒退了兩步坐在了地上,瞬間感覺鼻子裡一熱,鮮紅的一道血流出鼻孔。
柯宇抹了一下鼻子,踉蹌的站起身,對著文小魚喊:
“你這個瘋女人,想要幹什麼,好好地打人。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不敢動你。”
聽到這話,文小魚更是來火。
“不敢動我你也動了。我就問問你上個月5號晚上,你銷不銷魂?”
柯宇聽見這話先是一愣,突然腦海中開始走馬燈似的搜尋著上個月的情形,他爬起來看見辦公桌上的檯曆,上月5號,上月5號,沒錯,那晚他因為跟高中同學去吃飯,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打翻了路邊攤販的手推車,他趕緊解釋:
“大姐,我不是給你錢了嗎?”
“你他媽吃幹抹淨就算完了嗎,有錢了不起嗎?我不把你打得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文小魚上來又是一腳,正好踢在了柯宇的下身,柯宇一陣鑽心的痛,上下受挫,一時不知手應該捂在哪裡。
文小魚見柯宇倒在地上起不來,心裡也有些害怕,真要是追究起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