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晴趕緊端著粥碗坐到床邊：“劉哥哥，快喝粥，說半天話，粥都快涼了……”
……
房門之外。
華佗和李當之走遠了一些後。
李當之一瘸一拐地追著華佗，不解地問：“師父，劉臻要我做奴僕，我跟著他就是了，畢竟是有言在先。”
“可師父何必也要跟著他？”
“以師父的醫術，早晚能得達官貴人賞識，徒弟何德何能，敢誤了師父的前程？”
“不如明日跟劉臻明言，收回跟著他的話吧。”
華佗不由得一笑。
“為師收的幾個徒弟裡，你確實是悟性最好的了，說是不捨，倒也沒什麼錯處。”
“不過，不單單是這個原因。”
李當之疑惑萬分，小聲詢問：“那師父您還有什麼理由，非要跟著他劉臻一個從反賊窩裡出來的逃兵？”
華佗回望了徒弟一眼，意味深長地說：“自然是為長遠計。”
李當之：“長遠？”
華佗點頭，反問李當之：“劉臻是你扛回來的，他身上的傷勢有多重，你最清楚。”
“我來問你，若是換了別人，你以為這樣的傷勢，要多久才能完全養好？”
李當之雙眉鎖起，思索片刻，搖頭道：“只是癒合，也要至少一月有餘，但多半是養不好了，凡人之軀，肩膀缺失了那麼大一塊血肉，無法復原。”
華佗點頭：“可是他卻復原了，前後用了七天不到。”
“自古英雄豪傑，身上皆有特異之處，我看劉臻便是如此。”
“這些年，請我治病的朝廷官員不在少數，但依我看都是些泛泛之輩。”
“倒是這劉臻，看著年紀輕輕，身上卻有一股英雄之氣！”
“他不僅天賦異稟，還心志堅毅，將來必成大器。”
“他說過在這亂世之中，既不選朝廷也不選黃巾，想必是打算建一番功業了。”
“為師願意在他身上，賭上一把！”
李當之愣在當場，這才明白師父的打算。
“師父，如此說來，我給劉臻當奴僕，倒也不算虧了？”
“不僅不虧，反而是場天大的機緣！”
“師父這麼一說，我心裡暢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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