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瓶子遞給了白止樺。
“他們看來知道對付我不能用尋常方法。”
“此話怎講?”白止樺問。
“類似於時念之前給羽毛上的鎖,但是銀晨做得更高階一點。透過一般的催眠手段,拉不出我潛意識領域任何資訊。所以你可以試一下,現在的陳婉君,也應如此。”
“所以這個慢性毒劑是用來一步一步侵蝕那把鎖的?”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白止樺聽完嚥了一口水,男女之間思維的差異真的很大。白止樺和時念,同為精神心理學領域專家,但是在處理類似問題上,思路和做法大相徑庭。而時念的危險在於,她對精神毒劑的著迷。
“你現在把這個毒劑交出來,45天之後怎麼辦?”齊墨問陸羽鴻。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叫你們來。”
“以我的想法,你倆不妨將計就計。”
“請白老師明示。”陸羽鴻說。
“我明天把這個東西帶回去研究一下。但是不管這個東西成份如何效果如何,現在可知就是他們要知道齊墨腦子裡的東西。他們想看,我們就讓他們看。”
“怎麼看?”
“我想雖然不能拉取,但是或許可以做一個場景植入,淺層次的,不影響原本核心的。”
齊墨點頭。
當夜三人聚會再無他話。齊墨回家前,確認了陳婉君已經休息。但是當他到家之後,卻發現陳婉君又起來了,正在書房做事。齊墨這時候再轉身躲她,已經沒有任何意思。他裝著若無其事的問道:
“頭疼怎麼不去睡覺?還在忙什麼?”
“想等你回來一起睡。”說著陳婉君就合上電腦,走進了臥室。
齊墨很快漱洗之後坐到床邊,準備休息。陳婉君放下書,調節了床頭燈,然後問道:“羽毛晚上約你們做什麼?”
齊墨沒有正面作答,他反問道:“他也約了你,你怎麼不去?”
陳婉君想起昨日場景,心有餘悸。齊墨見她沉默,想起剛才陸羽鴻閃躲的眼神,又想到他和陳婉君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敏感如他,心生疑慮已久,遂開口問道:“白老師說你有心事,是什麼?”
陳婉君盯了齊墨好一會兒,開口問道:
“真的要我說嗎?”
“說。”
“你在時空域受傷是不是因為看見了我?”
齊墨聽完這聲詢問,是觸及到了他某些敏感的神經,他不敢再看陳婉君,立刻抓過被子轉身躺下了。
“是你的模樣,但不是你。”
陳婉君扣住齊墨肩膀,俯身問道:
“你明知道不是我,為什麼任她動手?”
齊墨的肩膀被陳婉君那麼一按,反而壓得更低了,他把臉埋進枕頭裡,低語到:
“我不知道,對著你的臉我就下不了手。”
陳婉君還想將他掰過來,但是他沒動絲毫。
“齊墨,這是你的心結你知道嗎?”
“我們先睡覺吧,我很累了。”
說完齊墨就關上了自己那邊的燈。陳婉君也轉身關了燈。她把頭靠在齊墨的背上,手臂環住他的上身,一手撥弄著他的鬢髮,一手摸著他胸口的傷疤。陳婉君把齊墨抱的很緊,兩人只隔薄薄一層紗衣,沉默片刻,她感覺齊墨胸口起伏,呼吸急促,知道他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睡著的,便繼續開口說道:
“去年受傷也是一樣的原因是麼?”
“嗯。”
“齊墨,這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我從來沒有怪過你,而你時至今日依然沒有釋懷嗎?”
“……”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去找銀晨,那麼多次都失敗,而我一下子就可以找到?”
“……”
“你又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那麼容易可以把你帶回來?”
“你想說什麼?”
“那個人那些場景,在那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銀晨做的。就為了解你心結。可是你一再讓他失望了。”
“他告訴你的?”
“我猜的。銀晨的能量團,可以準確地把我帶到他的身邊。為什麼不能把你帶過去?只能說明他不想帶你去。他帶你去的地方,是他事先安排好的。那麼那裡出現的任何人或者事,也一定是安排好的。”
沉默許久,陳婉君恍惚聽到齊墨用非常非常小的聲音回答道:
“就算我知道那個不可能是你,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