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品正聞言,神情有些尷尬。
周書宣也苦笑,“是啊,酒樓是我和品正一手建立的,而顧府連問都沒問過我,是否願意轉讓,這其中……
固然有顧府仗勢欺人的意思在裡面,其實,也有我們周家願意用我的東西去討好顧侍郎之意。
因為我們家欠了顧侍郎一個大人情,因此上,便想借助我的東西還了這人情債。”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顧品正終於緩過神來,瞪了周書宣一眼,“瞧你這副死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顧品正欺負了你呢。
你們周家那幫不是人的東西,跟我家那幾個心思歹毒的,沒啥區別,你是他們家的人,被算計被擠兌,不也是正常?你酸什麼酸?
不過,這回好了,酒樓成了葉姨的了,誰也甭惦記了。往後咱們倆啊,就是難兄難弟,相依為命吧。”
笑罵了幾句周書宣,顧品正又帶著歉意對葉辛夷道,“葉姨,如此這麼一來,恐怕會給你帶來不小的麻煩。我……我先給你賠個禮,道一聲謝了。”
葉辛夷神色一正,淡淡地道,“這個……雖然有麻煩,可也是我自找的,你不必歉疚。
雖然顧侍郎在京城有一定的實力和勢力,但是我相信,只要咱們多為朝廷創收創利,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是不會看著咱們被人欺壓的,你說對嗎?”
一聽這話,顧品正和周書宣眼前一亮,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對。
葉姨你說的太對了,只要咱們能為朝廷出力,賺得金滿銀滿的,哪個敢小瞧了咱們呢?”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葉辛夷眼珠一轉,笑道,“既然這酒樓保不住,那就不如送給皇帝陛下。
盈利之後,皇帝陛下吃大頭,咱們吃小頭,你們說,誰還敢跑來摘桃子?”
顧品正和周書宣終於露出了久違的開心笑容。
於是,三個人又帶著孫宏民去了一趟鎮府衙門,重新做了修改契約。
契約上重新寫明,遼州郡府溧陽鎮聚豐園大酒樓,新主人葉辛夷,感念朝廷對百姓的寬容之情,感激皇帝陛下的英明庇護百姓之恩德,特將大酒樓更名為恩義酒莊。
恩義酒莊從此以後,獲利六成,孝敬皇帝陛下和朝廷,四成為個人所有,生意稅費,由酒莊主人葉辛夷全部交付。
此協議一出,乃是大南朝獨一份兒。
協議一共分了三份,鎮府衙門備案一份兒,葉辛夷留有一份兒,顧品正和周書宣也都存了一份。
然後,由鎮府衙門鎮廳大人,也是遼陽縣縣丞張驥起草書寫公開告示,貼於各城門口,對外宣告。
至此,聚豐園大酒樓變成了葉辛夷的私人產業,掌大勺和經營者,就是趙五郎趙銘全。
為了酒莊安全起見,孫宏民派了他的手下會拳腳功夫的弟兄,一共十個人,充當跑堂小二和夥計。
當然,薪金加倍。
哎喲沃趣,這麼多的月錢,誰不喜歡哪?有錢不賺就是王八蛋。所以,十個人歡天喜地就去上工了。
都不用葉辛夷培訓一番,這十個人就都投入到了新角色當中,而且做得非常好,根本不用人操心。
葉辛夷此舉,一下轟動了整個遼州郡府,然後順著訊息渠道,沒幾天,又傳到了京城,直至皇宮裡的日理萬機的皇帝陛下楊鳳簫耳朵裡。
“哦?還有這等奇事?”楊鳳簫有些不大相信,“鄉下婦人?跟顧侍郎的堂侄兒打賭,贏了他的酒樓,改名酒莊,然後朕在京城,也獲得了好處?”
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葉明軒面色不動,躬身稱是,“回陛下,遼州郡府那邊傳來的訊息,的確如此。
而且還有一件奇事就是,這位鄉下農婦,不僅贏得了顧侍郎堂侄兒的酒樓,而且還醫治好了受了重傷的翼親王世子爺。”
“農婦,酒樓,酒莊?救人?”皇帝陛下心思深沉,想的就多了,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這裡面,就沒有其他什麼不可解決的原因,迫使這位農婦,不得不拿著朕的利益做擋箭牌?”
敢拿皇帝陛下做擋箭牌,這婦人是不是活膩了,想死?
葉明軒的心,提了起來,冷汗瞬間溼透了後背,可臉上的表情,不敢有絲毫的變化。
“此婦人姓甚名誰?”皇帝陛下雖然沒動怒,但是,語氣也沒有溫度。
葉明軒趕緊稟明,“回陛下的話,遼州郡府遞來的訊息稱,這婦人也姓葉。
乃是兵部右侍郎葉錚出了五服的一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