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驀地笑了，笑得不能自已，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你知道嗎？許綿綿，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平靜的模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永遠都是這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說完，臉色逐漸變得猙獰，抓住鐵柵欄使勁把頭往前伸，大聲說道：“是因為有陸昭珩吧？”
“你知道他會給你出氣，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能裝得純潔無辜，安心當你的小公主。”
一開始，李萍是因為陸昭珩遷怒，恨上許綿綿搶自己男人，可是打交道的次數多了，她就愈發憎恨許綿綿。
憑什麼許綿綿搶走了她最想嫁的男人，卻還能保持那副天真善良的樣子。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許綿綿眉頭微蹙，不太滿意。
李萍嗤笑，滿臉的不屑，嘲諷道：“行了，這裡沒有陸昭珩，你就別裝了。”
“除了那張臉，你哪裡配得上陸昭珩？要不是使了手段，陸昭珩怎麼可能娶你？”
許綿綿微微挑眉，她沒想到李萍是這麼看待的。
一時間有些好笑。“謝謝你誇我好看。”
“在你看來，陸昭珩就是這麼膚淺、好騙的人？”她還以為，李萍對陸昭珩的執念那麼深，多少也該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濾鏡呢。
“不然呢？”
李萍毫不遲疑，眼神憤恨地盯著她，罵道：“男人不都這樣，只要女人裝一裝柔弱可憐，他們立刻就心軟了，你只不過是道行高一點而已。”
許綿綿望著她的眼神帶上了憐憫。
“你既然這麼覺得，怎麼不在王振生面前裝一裝？”
說實在的，王振生的條件也不算差了，雖說爆出了家暴的事，但是在他說出李萍的行為後，大家又挺同情他的。
李萍的行為，簡直就是過河拆橋，而且還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利用，再好的人都能被逼瘋了，何況王振生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呵呵，他也配？”
李萍冷笑一聲，言語尖酸刻薄。
“他那樣的老光棍，要不是正好有個營長的職位能壓住陸昭珩，我才看不上他！”
“可惜這個沒用的廢物，到頭來還是被陸昭珩超過了。”
許綿綿沉默了。
她覺得李萍挺悲哀的。
為了追逐陸昭珩，將自己辛苦算計得來的一切都盡數毀了。
“你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嗎？”
許綿綿很懷疑，李萍真的清醒嗎？她看起來，像是已經瘋了。
“我知道。”
“不就是幾年牢獄嗎？”李萍說得滿不在乎，看許綿綿臉色皺了下，不禁好笑道：“怎麼，你還會替我擔心嗎？我可是害了你那麼多次，你到這個時候還要裝善良嗎？”
“我不擔心你。”許綿綿搖頭，“我只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為什麼李萍千方百計進入文工團，為了能留下還害了那麼多女孩子，結果到頭來自己又親手毀了前程。
“不明白就對了。”
李萍無所謂地說道，“畢竟我這個惡毒女人的想法，哪裡是你一個小白兔能想明白的。”
許綿綿閉上眼，輕輕搖頭。
腦子裡的思緒有些混亂。
在到來之前，她想過，自己要替那些被李萍害過的女孩子問一句為什麼，可是現在又好像沒必要了。
畢竟李萍也親手毀了自己的一生。
“我要走了。”
許綿綿起身，語氣漠然。
她覺得和李萍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和一個瘋子對話，試圖理解瘋子的腦回路，只會把自己逼瘋。
身後看管的戰士見狀，連忙起身開啟後面的大門。
“喂！”
李萍突然開口喊了一句。
許綿綿回頭看去。
“王振生身邊可能有敵特，這事是真的，我懷疑是那個女人，或者是她身邊的人。”
“言盡於此，就當是我最後做一件好事吧。”
李萍說完，不等許綿綿反應，瀟灑地揮著手往回走了。
看著空蕩的鐵柵欄房間，安安靜靜的，彷彿那些話從未出現過......許綿綿的心裡像是被石頭敲了一下。
李萍說的，是真的嗎？
部隊裡調查過了，居然沒查出來？
李萍告訴她這些，用心真的是那麼簡單嗎？
許綿綿心裡萬千思緒，難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