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顧如錦一個人在客房望著窗外,晨曦一點一點地亮起,深冬的天有薄薄的一層霧,柔和的光透著大氣層灑下來輪廓分明,像工筆畫似的,顧如錦站在細雕細作的木框窗扇前,整個城市像一層墨一樣盡收眼底,天空裡的白鴿成片成片的飛,顧如錦呆立在窗前久久都未曾回過神來,待傅琅熙走進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許是這個屋裡除了她和阮昕妍就從未沾染過其他人的氣息,甚至於總在一個側臉總在一個轉身的時候在顧如錦的身上看見阮昕妍的影子,是自己太想念那個人了吧,傅琅熙如此安慰到,輕咳了一聲,顧如錦迴轉過頭來,素色的旗袍外罩了一件格子的薄呢大衣,顧如錦還未經過大腦的思索就脫口而出,不冷嗎?如此輕言細語的關問,傅琅熙有些彆扭的回了句還好,似是一晚之後連空氣裡的氣息都有些變了味,不過就是同床共枕了而已,能借你的衣服穿一下嗎?
&esp;&esp;傅琅熙拉開衣櫥讓她自己挑。
&esp;&esp;衣室裡粉紅色的窗簾,連梳妝鏡前都是粉紅緞子的簾罩,整個屋子也就是這一屋最惹人心憐的溫暖,整個早晨,兩人都少了平時的針鋒相對和冷冽刻薄,空氣裡都是安靜的,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偶爾白鴿從天空飛過留下的淡淡痕跡,如果不是物件是傅琅熙,顧如錦一定會覺得這樣的氣氛是曖昧而溫情的,曖昧到這房裡所有的飾物都感染了那一絲不容察覺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