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妥協了,那滿眼的淚,看得她指尖泛酸,你怎麼了?她重坐回去,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將她攬在了懷裡。
&esp;&esp;她還是不說話,破碎的哽咽聲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只是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角,說了不再動情,在這一刻,竟是那樣害怕她的離去,那麼沉重,那麼黑暗,這一輩子,她都不要再來一次,冰涼的眼淚一顆一顆地滴下來,晶瑩透亮,她窩在顧如錦的肩頭,溫熱的淚已經濡溼了她的衣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以為自己已經忘掉,只是掂了掂,七年的重量,只是覺得難過,眼淚就那樣忍不住,低落的默默無聲,溫熱的雙手捧著她的臉,溼漉漉的淚痕在溫軟的唇下一寸一寸洇幹,她掖住衣角的手有些微的顫抖。
&esp;&esp;顧如錦一點一點的吻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哄她,只是用最原始最溫柔的方式來穩定她不安的情緒。她緩緩地低下頭,她的淚冰涼,連剛從眼眶中溢位來的都沒有太多的溫度,而她的唇卻很燙,輕輕地銜住傅琅熙的下唇,傅琅熙只感覺像是烙鐵,她那樣溫柔的掃過自己的唇,每一寸都似火似的,一點一點把自己融化,這融化的情似水般在暗夜裡一滴一滴地滴落,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節奏,她能感覺到,吻她的人連唇舌裡都隱忍著心疼,不似狠烈,溫柔裡似乎還有遲疑和試探,她抱著她,更加的用力,似是要把她的身體嵌進去,她不過,不過是不想再看到她哭泣的樣子而已,這個吻溫柔而綿長,她身上的薰衣草香味,她身上的溫軟芳香,車內真皮座椅的羶香,全都交織在一起,似將兩人點燃,彷彿剛盛開的霎那煙花,釋放出最美最耀眼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