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猜忌現場的每一個人。
姜妤滿臉不屑，目光落在窗外，像在刻意迴避什麼。
“姜妤，包間裡沒有監控，但外面走廊有，我這就去調，你等著。”
姜晚芙說完就走，姜妤臉上劃過一絲不安，周彥廷回想起剛才說到最滿意的合作廠商時，她刻意看了眼廠商的名字，眸色瞬間沉了下來。
幾分鐘後，姜晚芙帶著憤怒地神情回來。
“彥廷哥，這是走廊監控，是姜妤把吳總的資料扔了。”
姜妤把戲被拆穿，有些無措的站了起來。
不過在周彥廷陰沉的瞪向她後，她昂起了頭。
彷彿在說，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周彥廷一步一步走向她。
“昨晚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以為你應該為我高興。”
話落，周彥廷抬手扇了她一耳光。
不重，對姜妤來說根本沒有嘴裡的傷口疼，但淚水充盈了眼眶。
姜晚芙偷笑。
吳攣以為姜妤是周彥廷帶在身邊的相好，趕緊打圓場：“周總別生氣，這位小姐肯是在和我開玩笑。”
“帶她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離開房間。”
保鏢進門，把姜妤帶走。
她剛走到門口，吳攣來了通電話。
“什麼，馬總同意了？好好好……”
姜妤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目的達到，接下來得儘快離開璂市。
“對不起周總，”吳攣滿臉歉意，“我們合作不成了。”
姜晚芙很詫異：“我們雲盛這麼有實力，好多廠商巴不得和我們合作，你不會是和我們耍心眼，想坐地起價吧？”
“姜秘書怎麼這麼說呢，能遇上週總，是我莫大的榮幸，只是……”
吳攣面露難色。
“研發新材料是很大一筆投入，我需要資金，所以早兩月就放出風去，希望找人合作，或者收購。這不，馬總剛剛回話，他同意收購我們了，所以這單……”
吳攣笑了。
“等我們被收購，周總再和馬總談吧。不過被收購後，是否還會生產你們所需的零件，那就不一定了，畢竟你們這種規格的產品，銷路少，不掙錢。”
“我好不容易找到解決方案，你不生產怎麼行？”
江臻有些激動。
“你嘴裡的馬總，是不是馬湧？”周彥廷問。
吳攣點頭：“就是他，我們璂市所有特殊材料生意都繞不開他，他既然讓我籤合同，我不敢不去。其實我和誰合作都無所謂，如果周總能和他談妥，把收購協議轉給你們，我也沒意見。”
周彥廷沒表態。
把人送走，姜晚芙上前。
“都怪姜妤耽擱了時間，不然在他接到電話前，我們簽下銷售協議，這筆買賣也能成。”
周彥廷眸色幽暗：“我和馬湧有點交情。”
姜晚芙睜大眼睛。
周彥廷繼續道：“他不是好人，而且有特殊癖好，晚上我約他見個面，你不用去。”
一道靈光閃過腦海，姜晚芙殷勤地笑道：“我不去沒人照顧你呀。不如讓姜妤陪你去吧，她是你前妻，馬湧肯定會顧及你的面子，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周彥廷眸色幽深：“真是希望她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