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正要後退,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力道將她拉開。
阮慧一鞋底扇在範蘭伸來的爪子上。
“那天對你說的話你是轉頭就忘,我再給你加深點印象?”
範蘭憷她的鞋,嘴唇抖了抖,說道:
“你兒子也是傷害我女兒的兇手,我們不會籤諒解書的,我要法官重判你兒子。”
阮慧輕嗤一聲:“睜著眼睛說夢話,你腦畸形沒治了。”
範蘭很生氣,想去打她,但又畏懼她的鞋底。
“老婆……”
裴修文停好車就緊趕慢趕跑了來。
看阮慧手裡拿著鞋,立刻勸道:
“咱們雖然是來保護妤妤的,但不是說好,妤妤沒事就不打人的嗎?”
阮慧把鞋扔地上,穿起來。
“我打的是畜生。”
範蘭胸口被人擊中,血壓飆到180,當即給周彥廷去電話。
“彥廷呀,快來醫院看看吧,晚芙被姜妤欺負得不像話了。”
周彥廷不知道在電話裡說了什麼,範蘭把手機拿給姜妤:“他要和你說話。”
姜妤不接,甚至滿臉嫌棄:“你手機多久沒消過毒了?和你嘴一樣臭。”
範蘭:……
最後,周彥廷說要想事情有轉還的餘地,讓姜妤一個人去公司找他。
阮慧離開病房時,眸色複雜地看了姜晚芙一眼。
裴修文拍拍她的肩:“好了,妤妤沒事,我也問過醫生了,她的手指也沒事,什麼保肢,那就是誇大程度說給警察聽的。”
阮慧低頭想事,不接裴修文的話。
等看不見他們的人影,範蘭才道:“越窮越鬧騰,所以你爸最討厭和這些窮鬼打交道。”
姜晚芙沒接話。
範蘭突然一驚一乍地問:“你確定是他們找人報復你嗎?”
姜晚芙回神:“行兇者指認的,難道有假?”
“可是姜妤怎麼沒有被關押?”
這個問題姜晚芙也很想知道。
範蘭有些焦慮:“如果這回不能讓裴昱州和姜妤都坐牢,以後她還會來找我們麻煩。”
姜晚芙眸色閃了閃:“放心吧媽,我們要相信警察。”
姜妤去求周彥廷,姜晚芙心裡不落底,盤算著怎麼瞞過所有人出去一趟。
……
姜妤來到大堂的時候,掛著實習工牌的前臺十分有禮貌的把她送進了電梯。
周彥廷不在辦公室裡,他在旁邊的休息室。
中午應酬喝了酒,這會兒還在休息。
姜妤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周彥廷微微沙啞的聲音:“進來。”
她推開門,但沒往裡進。
離婚了,就該有邊界感。
周彥廷半靠在床頭,沒聽見她進門的腳步聲,於是厭厭的睜開眼:
“我是洪水猛獸?”
“長話短說,不想打擾周總休息。”
她冷著臉,周彥廷本想較真,卻突然覺得這倔強的小模樣也挺可愛。
不過,這種想法只一瞬而過。
“可我現在頭疼,不想談任何事。”
“和姜晚芙合謀的時候,你腦袋才靈光?”
周彥廷覺得她在吃醋,眸底升起笑意。
“我跟她合謀什麼?我把你算計進監獄對我有什麼好處?你為什麼總把她想得那麼壞?”
姜妤垂眸想了兩秒,轉身要走。
周彥廷喊住她:“來我這裡是為你自己,還是為別的男人?”
姜妤停下腳步,轉過身:“你相信我買兇傷人嗎?”
周彥廷眸色很深:“即便是晚芙做的,那也是你們昨天對她太過分。”
傷她一根頭髮是過分,她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他卻覺得那是自己該承受的。
男人的雙標很扎心。
姜妤不覺得痛了,只是覺得日子還是那麼苦澀。
她輕笑一聲:“抱歉,我不該來。”
說完,要繼續離開。
休息室內突然“咚”的一聲。
姜妤回頭,看見周彥廷倒在床下,她想也沒想就跑了回去。
“周彥廷……”
她推他,這人很沉。
姜妤正思索著怎麼把張助喊來,周彥廷突然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久違的幽香鑽進鼻孔,他恍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