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下人不認識寶賢王妃,又不見拜帖,直接攔了下來。
“不知是哪位府上的貴人?今日是陳老爺大喜之日,沒有拜帖一律不得進!”
戰玉容一個冷眼甩過去,“連本王妃都不認識,還做什麼府門家丁!把陳志遠給本王妃叫出來!我倒要看看,陳老爺的架子何時這麼大了,連本王妃都要拜帖?!”
寶賢王府的馬車停在陳府門旁那麼久,他們這些下人是眼睛瞎了不成?竟然連寶賢王府的徽章都不認識!
門房家丁被訓得臉皮發熱,探頭看了一眼那輛馬車,連忙道歉,“貴人息怒,小人以為和碩郡主已經入府,這馬車上就沒人了,是小的嘴賤,有眼無珠,貴人莫氣。”
家丁連忙朝身旁的人小聲說道:“快去通知大總管。”
劉忠搜尋墨溫寧正好找到前院,聽說戰王妃來了,趕緊跑過來相迎。
“王妃息怒,府內突然出了賊人,顧及到府內貴人的安危,門房的家丁才要仔細盤問的,衝撞了您,小人在這給王妃先賠個不是。”劉忠拱手哈著腰,態度極其誠懇。
那家丁也是個反應快的,看大總管都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是小人有眼無珠,王妃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吧。”
戰玉容是什麼身份,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家丁一般見識,自降尊容。
皮笑肉不笑,“劉管家,不知本王妃可否討一杯喜酒?”
劉忠一愣,連忙閃身到一旁,“戰王妃折煞小人了,您能屈尊駕臨陳府,我家老爺定然非常高興的。您快請!”
劉忠在前面引路,戰玉容故意壓著步子走得很慢。
李嬤嬤往四周尋了一圈,低聲說著,“娘娘,這麼多府兵,怕不是衝著郡主來的吧!”
戰玉容神情嚴肅,語氣有些埋怨,“也不知道這死丫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見機行事吧。”
府兵把守著喜堂和幾處路口,一些家丁搜尋在花園和廊下。這緊張的氣氛哪裡像是在辦喜事,倒像是在抄家。
戰玉容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何腦子裡會出現這麼可怕的想法。
李嬤嬤看見假山裡好似藏了人,仔細一看,正巧溫寧探出頭來往她這邊張望著。慌忙拉扯著戰玉容的衣袖,又怕驚動劉忠,只用手指往那邊指了指。
戰玉容眉頭緊鎖,她不僅看見了墨溫寧,還看見她身後另有一人。頭髮披散,一身血衣,她還伸出了一隻手……
“啊!”
戰玉容腿一軟,往李嬤嬤身上倒去。
李嬤嬤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接住了她。“娘娘您怎麼了?”
劉忠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大跳,心臟砰砰跳,也不敢伸手撫兩下,只是緊張的問著,“戰王妃,您這是哪裡不舒服嗎?”
戰玉容連連點頭,忽然又搖頭。“無礙,老毛病了!”
劉忠目光復雜不安的看著她,心中暗忖,這寶賢王府是犯點什麼忌諱嗎?怎麼都有老毛病,還爆發得這麼突然!
戰玉容示意繼續走吧,見他轉過身去,這才敢往假山那邊望去,她看不清楚溫寧在說什麼,只看見她在那裡比比劃劃的。
“哎呀,你這是想說什麼啊?”戰玉容一急,脫口而出。
劉忠猛的回頭,詫異不解的看著她,“戰王妃您說什麼?”
“沒什麼!本王妃在和李嬤嬤說話。”戰玉容立即轉過身,心平氣和的回了一句,彷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但此時她的心,狂跳得厲害,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劉忠憨憨的笑了笑,繼續前面引路。
戰玉容再往假山那邊望去,已經不見墨溫寧了。
暗怨這死丫頭話還沒說明白,怎麼就不見了。
“哎呦,寶賢王妃!稀客稀客!快請快請!”陳志遠讓家僕把許願燈撤下去了,就立即吩咐開席,此時賓客滿座,倒也熱鬧,忘了剛才那些烏龍。
他正在敬酒,一回身就看見劉忠身後的戰王妃,連忙出來親迎。
戰玉容笑容多了幾分真心,“陳大人恭喜恭喜,王府略備薄禮已示心意,陳大人莫要嫌棄才好。”
“您說哪裡話啊,您能光臨寒舍,我陳府是蓬蓽生輝啊!您快請上座。”
李嬤嬤把臨時準備的一支盒子交給了劉忠,裡面只有兩張銀票。
讓她空著手,她這個王妃實在是拉不下臉皮來,索性塞點銀票,他們挑不出理來就好。
室內賓客,包括陳老太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