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
冷香頓覺半側耳朵嗡嗡直響。
她難以置信的望著溫寧,二小姐素來軟弱可欺。五年裡,都未曾說過一句重話的人。
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打得好!”
一語未了,只見一隻嵌了珍珠的雲絲繡金鞋,踏進了昭華閣。
“是阿姐……”
溫寧心中驟然一震。
看著溫宜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這一刻,前世那些不堪又悲痛的記憶,猶如潮水瞬間漫過腦海。
溫宜緊張的打量著溫寧,雖見她不曾受傷。
但她眼中的驚喜、恐慌,還有不安如木刺般扎進她的心。
又心疼的挽起她的手問著,“阿寧,可有受到驚嚇?”
溫寧回過神,搖搖頭粲然一笑,隨後緊緊擁住溫宜,頭埋在阿姐的髮絲間,聞到久違的淡雅香氣,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阿姐,我好想你!”
溫宜溫柔的撫著她的後背,寬慰著:“別怕,有阿姐在。”
楚老夫人氣惱地看著這對姐妹,眼珠子不耐煩的一翻,毫不客氣的訓斥起來,“你不在前院照顧賓客,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還怕我一個老婆子會欺負了你妹妹不成?”
溫宜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安慰好溫寧,默默地拿過來帕子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瞧見帕子上的女子,半露的背上有一點紅。
溫寧秀眉倒蹙,上一世李媽媽搜出來的帕子是沒有這抹紅的?
彼時,指尖還殘留了一絲痛,下意識明白了那是針尖刺破手指粘上的血跡,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那女子的背上。
可溫寧瞧著,這抹紅出現得極好!
殊不知,溫宜的心裡已然是七上八下了。
冷香照顧溫寧五年,自然瞭解她,指著帕子激動的大喊道:“你們快看,這女子背後有枚紅色胎記,和我家二小姐背上的一模一樣。”
冷香豁出去了,左右也是得罪了時溫寧,不妨再做的絕一點。
時溫寧這個藥罐子就是不死,早晚也要嫁人出去。
時家雖說是時溫宜當家,可雙拳難敵四手。
這個家,早晚會是楚家人的。
傻子都知道應該抱哪邊的大腿!
溫寧緊張的往溫宜身後躲了躲,握著姐姐的手臂,兩朵瑩瑩淚花懸在下睫上,楚楚可憐。
溫寧是帶著無盡的恨意重生,即便她曾經是個柔弱之人,經歷那麼多磋磨,也被打磨成了一把尖刀。
面對眼前這些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她恨不能抽他們的筋扒他們的皮。
可她不能表現太明顯,她怕變化太大,會嚇著阿姐。
畢竟重生一事,在常人眼中太過荒謬。
明面上,她是阿姐心中那個溫暖可依的阿寧。
陰暗下,她卻是一個奪命的鬼厲!
楚老夫人像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滿臉驚訝,“還有這等事?這事關女子清白,可不能大意!必須要弄得明明白白。”
這是要……當眾查驗嗎?
溫宜神色肅冷,她的妹妹怎能受如此羞辱。
寒潭般的眸光迎上楚老夫人那略顯得意的眼,聲音透著顯而易見的煩躁,“沒這個必要!阿寧素來深居簡出,府內的下人都不認識幾個,怎麼可能與外男有染?”
“你這是什麼話?這種事若是傳揚出去,可不單單是損傷了二姑娘的名節,王府那邊若是問責,你擔待得起嗎?”楚老夫人不肯再同溫宜去講,轉眼望向溫寧,語氣緩和了一點,“二姑娘你是自己脫掉衣服,自證清白,還是讓李媽媽代勞?左右這滿屋子的都是女人,看看又不打緊。”
楚老夫人不依不饒,就像餓狗嗅到了肉味。
她本想弄個伶人毀了她的名節,一勞永逸,沒想到冷香辦事這般不牢靠。
現在峰迴路轉,怎麼可能因為溫宜三兩句話白白錯過了這次機會。
溫寧凝視著老夫人那張威嚴而又刁鑽的臉,唇角掛起不易覺察的笑意來。
“是不是隻要證實了我並非帕中女子,你們就會還我清白?”溫寧一臉委屈無辜的模樣,讓溫宜心中隱隱作痛。
“那是自然。如果二姑娘背上沒有這樣的胎記,自然就不能說明帕子上的女子就是你。”楚老夫人半眯著眼,笑著陰森森的。
溫寧二話沒說就褪去了半身衣服,露出白皙的後背。
只見她後背光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