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百里怔怔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很想笑,“你拿丹片當飯吃嗎?五片丹片,昨日給你的,今天就都吃沒了?!”
溫寧笑盈盈著,“就說給不給?”
她也不想的,也知道丹片極其珍貴,是專供宮裡貴人使用的。
可是這幾日,她確實有好多事情急著去做,這身子不利,耽誤事啊!
顧百里無奈的搖搖頭,又遞給了她一瓶,“是藥三分毒。”
溫寧點點頭,“多少銀兩,加上上次的。”
顧百里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方說道:“你已經付過了!”
溫寧看著他手中的方糕,笑道:“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多帶些過來。下次吧,我多帶些,各種口味的方糕,你的丹片可不許漲價啊!”
顧百里看著她喜滋滋的模樣,無奈間似有一抹寵溺的笑容。
但下一刻,這笑容便消失了。
簾子掀開,墨雲稷從裡面踏了出來。
“墨大人,也在啊!”溫寧一見是他,起身福了一個緊繃繃的禮。
顧百里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居然認識墨大人?”
溫寧淺笑,“墨大人人長得好看,官又大,京都裡的女子有幾個不認識墨大人的。”
顧百里自嘲一笑:有道理。
墨雲稷抓起桌子上的藥方,疊得四四方方,一點多餘的斜角都並沒有,揣進懷裡,聲音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只是好看,官大嗎?”
溫寧抬眸看著他那雙墨潭一樣的眼,再次福了一下身,“多謝墨大人仗義相助。”
墨雲稷面無表情,朝桌子上丟下一個金錠子,便邁著長腿走出了醫館。
“他還幫過你?”顧百里見他走遠了,狐疑的看著她。
溫寧點點頭,但涉及到墨雲稷的公務,她也不便多嘴,就只說了她想幫阿姐簽下和離書,擔心楚慕白鬧事,所以請他來時府門前轉轉。
但顯然顧百里是不信的,“大閻羅何時這麼好說話了!”
溫寧看了看藥堂裡擺放整齊的小藥瓶,輕輕一笑,“顧太醫,有沒有一種藥服下後就跟中了毒一樣,但實際不藥人,事後別人還查不出來?”
顧百里想了想,“這種藥倒是沒有,不過可以調配出來。你要它做什麼?”
溫寧的眼裡頓時來了神采,“多久能調配出來?”
顧百里神色一凜,“你要拿去害人?”
“害什麼人呀,不不,我拿去救人。”溫寧避開了他審視的目光,明明說得理直氣壯,但怎麼還是有點心虛那。
顧百里看了她良久,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你且在這等我。”
隨後吩咐藥童,今夜不接診了。
溫寧沒想到他真的會出手幫自己,還這麼痛快,心裡暖暖的。
這種信任,除了阿姐,沒有人再施捨給過她。
這種藥並不需要稀缺名貴的藥材,最常見的藥材更不容易被查出來,但是配量上要極其心細,多一點少一點,都可以真的變成了毒藥。
溫寧待著也是待著,就抓起藥碾子陪藥童一起磨藥。
桂月也很喜歡溫寧,開了話匣子,說都說不完。
顧百里把藥交給她,又叮囑一番,“劑量多少無妨,但不可碰酒。慎用!”
溫寧點點頭,趕緊去辦事了。
她走後,桂月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這是溫寧姐姐讓我交給大爺的。姐姐說,顧家對她有大恩,她必結草銜環,但是藥材也是有本錢的,不能讓顧太醫白白擔著損失。”
顧百里沒說什麼,心裡有點堵。
溫寧驅車直奔裡衙大牢。
楚氏母女認了罪,因為沒牽涉人命,最多就是關幾天,吃點苦頭,就會放出去。
但此事涉及皇親,就是砍頭都不為過。
一切還是看寶賢王府的意思。
溫寧帶了一男子一同去了地牢,獄差大人知曉溫寧同王府的關係,並未阻撓。
“楚映雪!”溫寧目光如火,灼灼燃燒。
楚映雪一驚,蜷縮的身體一顫,透過蓬亂的髮絲,眼睛像刀子似的瞪著她。
“時溫寧你別得意的太早,我兄長若是知道定不會放過你!”
溫寧嗤然一笑,“楚慕白流年不利,必有牢獄之災。到時候他自身難保,你覺得他還會有精力管你二人嗎,或是捨棄一個?”
“不可能!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