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弈整個人都很頹廢,癱在沙發上滿是心酸。
揹包只有十個格子,一個道具它自動分為兩個部件存放,到頭來他就拿到四個道具,帶不出遊戲也就算了,當他要離開時,只是聽到動靜回頭看了眼,所有撿到揹包裡的道具全部掉在地上。
離開遊戲是無法中斷的,他只能緊急的開啟揹包,鳥東西沒有,全掉出去了,辛辛苦苦分揀出的最有用最能賺錢的四個道具,到頭來白乾一場。
陳弈抬起手抓住身邊的頭盔,真的很想把它甩出去,但是鑑於陳弈進入怪談還需要頭盔,陳弈只能忍住,又把頭盔放了回去。
結果就是除了周清,這個三級怪談陳弈什麼都沒得到,蝴蝶和付崇義也因為周清的存在,很少出現,有很多東西陳弈都沒仔細搜查。
只不過對於周清的能力,陳弈還是很好奇的,除了周清本身情緒能被人感知外,他又知道了災域這個東西,照付崇義的說法,災域很可能就是周清的靈堂。
如果災域和怨心是一樣的,都是災厄能擁有的,那麼福利院會不會就是付崇義的災域呢?
陳弈嘆了口氣,只不過現在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周清的能力又是什麼,陳弈現在都看不了,據付崇義所說,周清在福利院的小黑屋裡很自在,不想出來,除非陳弈找到他的外婆或者家鄉的線索才會出現。
又是一個要陳弈先幹事的,這個更徹底,不做事都不出現,付崇義好歹還會出現幫陳弈一把,周清這個連福利院都不想出的人,指望他不如指望蝴蝶突破災厄。
陳弈抹了一把臉,覺得自己這一場真是虧大了,什麼都沒得到不說,好幾次還差點死在裡面。
不過知道了餘斐和大廈有關係,從周清那裡還知道了餘斐身上有厲鬼,說不定餘斐身上的厲鬼就是來自大廈的。
他身邊有樂樂,要是能抓到一個,直接讓樂樂讀取記憶,大廈直接提前暴露了,陳弈還能繼續藏著,慢慢尋找針對大廈的東西。
只不過餘斐這人,也不好對付。
陳弈嘆了口氣,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每每都是有了新線索後,又會被新的麻煩堵住這條路。
到頭來還是隻能順著頭盔給的路走下去。
陳弈忽然愣住,但很快又釋然了,頭盔給的路就算是規劃好的,但決定權還是在他手上,只不過有些差別而已。
陳弈剛放鬆下來,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無奈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羅叔,有些疑惑的接通電話,對面很快傳來了羅叔的聲音:“小陳,你現在來我家一趟。”
羅叔的語氣很嚴肅,這讓陳弈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正想詢問什麼原因時,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陳弈腦子裡迅速過濾了一遍最近自己做了什麼,思來想去,只有請羅叔幫忙調查杜麒和在老小區裡遇到羅叔兩人,只有這兩件事可能牽扯到什麼東西。
陳弈看著手機,神色複雜,半晌輕嘆一聲,收起手機穿上外套走出了門。
臨近傍晚的夕陽餘暉灑落地平線上,夕陽的餘暉如同被揉碎的金箔,透過半掩的紗窗灑入房間,夕陽的光輝落到陳弈的身上,將他的影子都拉得很長很長。
陳弈背對著窗戶,眼前是一張老式的木質書桌,上面堆滿了擺放凌亂的檔案,窗戶半開著,微風輕輕吹動窗簾。
羅慶華在書桌的另一端,正襟危坐,眉頭緊鎖,目光嚴肅的凝視著面前的陳弈。
見陳弈身姿略顯僵硬,雙手緊緊攥著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還是放緩了語氣,沉聲開口:“小陳,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認識杜麒的,杜麒成為植物人的事,你有沒有參與。”
陳弈都還沒說話,在他身旁站著的宥芳開口反問:“羅慶華,你不要指著小陳年紀還小就這麼懷疑他,他能有多大能耐讓一個正常人變成植物人,你告訴我誰有這種能耐?”
陳弈抬頭看著羅嫂幫他說話,心中自然是感動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其實杜麒變成植物人還真和他有關。
陳弈瞟了一眼被羅嫂懟了臭著臉的羅叔,其實羅叔也知道,一個普通人沒可能讓一個健康的人忽然變成植物人,那麼羅叔這麼問,難不成是當天出現了別的意外,讓警方把這件事和他扯上聯絡了?
陳弈的目光在羅叔和羅嫂之間來回移動,羅叔面對羅嫂的反問沒吭聲,但羅嫂說的一些話也是在告訴陳弈,讓他提供不在場證據證明自己。
果然,下一秒羅叔就咳嗽兩聲,羅嫂也冷哼一聲扭過頭,羅叔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