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江維新瞥了一眼已經打了三個電話的老闆,不停的看向門口,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見老闆還要打第四個電話,立馬開口阻止:“不用了不用了,看你確實一直幫忙,我相信你,他應該是有事,我明天再來都行。”
老闆低頭看著手機皺著眉有些疑惑,聽到江維新的聲音抬頭看去,連忙上前一步,又給江維新再倒杯水。
老闆咧了咧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哎呦這,真是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那孩子一直不接電話,給你添麻煩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江維新盯著老闆腦門上的細汗,輕輕挑了挑眉,端著水杯喝了一口,忽然說到:“老闆,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啊,領裡街坊的,看你們他也差不到哪兒去,他會不會被人騙了,用了什麼黑心棉,才搞成這種局面?”
老闆愣了一下,放下水壺也坐到凳子上,沉思片刻搖了搖頭無奈嘆氣:“唉,那孩子說來也是可憐,老媽死了老爸不要他,他一個人吃百家飯活著,然後來我們這條街上了。”
“我隔壁原本是裁縫鋪,原本的老闆老李看他可憐,手腳麻利,就收留他當學徒,給點飯吃又餓不死,還能學點手藝過活。”
江維新點點頭,表情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他是怎麼想來這條街的,他這裡有認識的人嗎?”
老闆搖了搖頭,不禁回憶起來;“他好像說是有人在這裡等他,但是後來也沒見有誰和他一起的,他就是孤零零一個跟著老李,但這孩子確實有天賦,縫縫補補的還能做出個布娃娃來,可讓老李高興壞了,一直說撿到個寶。”
“老李也是,脾氣大的很,他媳婦兒受不了就離婚了,孩子也跟著媽走了,老李也是犟,讓他去說說好話,看看能不能有轉圜的餘地,他倒好,吭哧半天甩臉子走了,慢慢的也就是一個人守著這老裁縫鋪。”
“這突然撿到個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娃,還很有裁縫的天賦,最主要的是那孩子聽話,幹活利索,還孝順他,他簡直是高興的找不到北了,他要不是達不到收養條件,他都想把整個裁縫鋪給那孩子。”
老闆咂了咂嘴,似乎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倒了杯水嘬兩口,衝著江維新幹笑兩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這人年紀大了,就是喜歡胡說八道的,你別往心裡去啊。”
江維新立馬起身給老闆把水續上:“沒事沒事,這後來怎麼呢,我看現在不也是這店長繼承鋪子了嗎,還做的這麼好,小有名氣喔。”
老闆看了眼江維新,又扭頭看了一眼店門口,見沒人,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和你說,你別往外傳。”
江維新連連點頭,雙指捏住從嘴上劃過,表示自己絕對不說。
老闆長嘆一聲,慢慢回憶了起來:“老李不是有個孩子嗎,那孩子訂婚,他媽不是尋思到底是孩子親生父親,這幾年也經常看孩子,給孩子一些幫助嗎,就還是讓老李過去。”
“但老李那人,你也知道,脾氣大,酒品差的,喝多了就開始鬧事,反正聽說給兩家人都鬧得沒臉,然後老李酒醒後在派出所醒過來,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也後悔,但本性難移啊,他出來感覺對不起孩子,就又開始喝。”
老闆說的直搖頭,看來是對老李的印象也不太好。
江維新搖了搖頭,也不好評判別人,又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老闆沉默了一下,隨後長嘆一聲:“老李這人啊,就是脾氣大,其他的真不壞。”
江維新似有所感:“出事了?”
老闆一口悶掉杯裡的水,沉悶的開口:“嗯,路過南湖的時候,有個小孩落水,他也是腦子不清醒了,明明醉的走路都走不穩,還敢跳下去救人。”
江維新一時間也沉默了,片刻後才輕聲詢問;“那他們?”
老闆搖了搖頭,沒說話,但結果如何已經溢於言表。
江維新輕嘆一聲:“生死無常。”
老闆抹了把臉,又揚起一貫的笑臉:“說得多了,說得多了,只是我們街坊鄰居十多年,有些感慨,不好意思啊。”
江維新搖了搖頭,又把話題帶回去:“那是什麼不能往外傳?”
聽到江維新的詢問,老闆起身走到店門口左看看右看看,才回到店裡坐下,看向江維新神情變得嚴肅:“我知道你們小年輕都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但是有些東西你還是要知道敬畏。”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老李是想收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