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陳弈摸著下巴思索,對啊,他遇見的和易長良表白的都有十幾個了,為什麼沒見易長良有女朋友?
按當時他們宿舍的關係,易長良有女朋友應該會說出來的,不可能藏著掖著吧?
難不成是他有什麼隱疾?
越想越覺得這很有可能,陳弈忽然就有些同情易長良了,怪不得易長良總是一個人,原來是這樣啊。
感慨完易長良的感情史,陳弈又不自覺的想起了他的感情史,那真可謂是一片空白,乾乾淨淨啊,他也尋思不通,他長得也不醜,學習也可以,可就是連個戀愛都沒談過。
要真說起來,他們宿舍四個好像都是光棍,沒一個有過女朋友的,據說他們宿舍是被詛咒的,人稱和尚廟舍。
難不成他們宿舍風水真有問題?
陳弈陷入了沉思。
易長良一到二樓就看到陳弈一副思考者的表情,都不想提醒對方他現在臉上表情有多蠢,直接走到陳弈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拿出了手機調出筆記:“你的上一次評估狀況已經開始朝好的方向發展,今天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陳弈被易長良冷淡的聲音拉回現實,放下了手中的花,低頭回想著近日的遭遇,他總不可能把這些告訴易長良吧,說出去易長良怕是直接反手把他扭送精神病院。
易長良見陳弈又陷入了沉思,也不急,他認識陳弈的時候就發現了,陳弈總會突然就陷入沉思,而且在陳弈自己的主觀意識上,他不認為他陷入沉思的時間很長,可現實就是他一次沉思的時間會在五分鐘到十分鐘不等。
雖然放空也會有這種情況,但陳弈的明顯不是這種情況,陳弈更像是掉入了他自己的意識世界裡,外人根本無法干涉,就算喚醒陳弈的思緒,他也像有延遲一樣,要等上十多秒才會回神。
易長良看時間差不多了,提高了聲音:“陳弈,你想說什麼就說,不用考慮那麼久。”
陳弈回過神看向易長良,他知道易長良應該也猜到他有些事不能告訴他,所以才讓他想說什麼就說,陳弈輕聲咳嗽了兩聲,看著易長良那張臉一臉認真:“那你為什麼快奔三了都沒有傳出喜訊?”
易長良想打字的手頓住,抬眼看著陳弈那滿臉認真想求八卦的表情,溫和一笑:“你這麼關注我的感情問題,為什麼不先想想,你難道就有喜訊了嗎。”
陳弈一時噎住,他就知道問不出來,易長良想問別人都是輕輕鬆鬆就能成功,別人想從他身上問個問題都要反被他嗆一下。
但陳弈還是想噁心一下易長良,笑嘻嘻的又將桌上的花拿起來晃了晃:“我那是因為家庭原因,她們不願意,那你是因為什麼呢,不會是有隱疾吧?”
陳弈的表情、動作和語氣都是赤裸裸的欠揍,易長良淡淡的看了眼陳弈,將手機放下,溫和一笑:“看來你今天不是找我做心理測評的,是打算鬆鬆骨。”
陳弈噌一下就站了起來,連忙擺手否認,邊否認邊朝樓梯口挪。
開玩笑,易長良打搏擊的,一拳過來他人不死都得殘。
就在易長良走到陳弈身邊時,說時遲那時快,陳弈一手撐住樓梯圍欄直接翻下樓梯,幸好花店兩層之間樓梯不高,陳弈很輕鬆就能翻過來。
沒等易長良的反應,陳弈直接朝著花店外跑,路過江玲心還有空朝對方揮手告別,站在花店外,抬頭看著站在窗戶邊的易長良,陳弈笑嘻嘻的揚起手機:“休息日嘛,易大醫生就好好和花海美女做伴,我就不打擾了,常聯絡。”
陳弈說完就跑,絕不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易長良解釋他所遇見的這些東西,頭盔的存在,厲鬼的存在,還有那些詭譎的謎團,這些東西他已經深陷其中,他自己都爬不出來,告訴易長良也無非是徒增煩惱。
而且一旦當陳弈有想把這些事告訴別人的想法時,他腦海裡的鏡子都會傳來“咔”的一聲,像是即將碎裂一般。
這是警告,一旦陳弈把頭盔和鏡子的存在告訴別人,鏡子就有可能在他的腦子裡碎裂,鏡子的存在似乎比頭盔還要神秘,能夠容納遊戲世界的厲鬼,能夠穿越現實和遊戲,這一切都讓陳弈無法抵抗。
陳弈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這些東西,現在時間還早,陳弈站在街道上,看著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遠處有一個老式的報刊亭,陳弈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慢慢朝著報刊亭走去,買了一份報紙,陳弈找了個位置坐下,靜下心看著報紙上的內容。
時間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