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維新並沒有說他的計劃,只是讓陳弈回去自己做好準備,他會在背後做推手和對方周旋,而陳弈也要做好隨時入局的準備。
隨後陳弈就被關在門外,還得到江維新的一個加油鼓勵的手勢。
陳弈撓了撓頭,看著這裝修古樸的茶館,又看了看這熱鬧的街市,總覺得茶館內的靜謐和外街的熱鬧簡直天差地別,有一種割裂感。
說不上是一種主觀感覺還是客觀感知,處於茶館前的時間似乎都慢了一些。
陳弈盯著茶館看了一會兒,恍然之間似乎看到了門前臺階下出現一株幽藍色的蘭草,但當陳弈注意力想集中過去仔細看時,卻什麼都沒有,臺階下只出現一抹黑色的陰影,陽光無法到達。
陳弈抬眼望去,遠處熱鬧的市井氣息,似乎也在剛剛的某一瞬間,出現凝滯。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是災域。
這種和現實遊離卻又沒有完全脫離的凝滯感,他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幾乎確定,茶館附近有災域,而從和江維新的接觸來看,說不定這災域和江維新也脫不了干係。
怪不得是被康心醫院那些人特意針對的人,因為對他們產生了威脅,所以才把康善他們誘入局中當江維新的誘餌。
陳弈握緊了揹包的揹帶,又看了眼關上的大門,轉身離開。
打了輛車回家,陳弈坐在車上不禁開始回想串聯關於康心私立醫院的所有資訊。
這傢俬立醫院和陳弈接觸頭盔以來遇到的很多遊戲內的怪談都有接觸。
不管是四首銅像裡的那家人,還是樂樂回憶影射的實驗室,都有醫院出現的痕跡。
就算是後來現實裡的遊光和溫昶,他們兩個一個直接是出現在醫院裡,一個是出現在樂樂的怪談中對應的現實凶宅裡。
按照遊戲和現實對應的經驗來看,伯萊曼庭裡的凶宅和那所醫院也脫不了干係。
而且後面也發現那房間裡的災怨氣息只是有人故意釣魚,整個伯萊曼庭都被人暗中監視了起來。
溫昶可以說是被餌料引過去的魚,只是先撞上了陳弈,沒有被獵走,反而和陳弈達成了合作。
更別說後來的周家兄弟,直接就是實驗釀成的悲劇,當時陳弈在那張周清困在實驗玻璃罐裡的照片上不僅發現了周榮,還有照片後的一個名字:顧醫生。
當時陳弈就覺得這個稱呼耳熟,感覺在哪兒聽過,直到回想起樂樂的怪談,陳弈才想起在樂樂的回憶裡,樂樂也提過這個顧醫生。
似乎是當時樂樂實驗室的負責人。
只是樂樂說的隨意,陳弈也沒有及時想起來才讓這個線索這麼晚才聯絡起來。
之前只是懷疑,但現在是確定。
周清周榮的悲劇也是因為康心私立醫院的實驗。
陳弈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麼一算,那個把周清災域藏在道具室,還抹掉周清記憶的存在,那個人是顧醫生嗎?
如果顧醫生能隨便抹除一個災厄的記憶,他和江維新真的能對付這些人嗎?
陳弈又想到了查理的那句話,實驗室裡創造出來的災厄加上查理就有五個,周清是在遊戲裡出現的,並非是一直存在現實的災厄,應該算不上是查理歸類的那五個之一。
目前陳弈知道的和醫院有關的災厄,就是遊光和查理。
如果遊光和查理是那五個災厄的其中之一,勝算就要大一些。
遊光對實驗室背後的東西有執念,或許是陷阱,但可以一試,廢棄醫院最關鍵的地方就是地下的實驗室和深坑。
深坑裡都是失敗的實驗體,有電梯的情況,可以不用考慮這個問題。
想進入實驗室就得需要鑰匙,而一旦進入實驗室,遊光也會跟進去,與其阻撓他,不如順水推舟。
如果遊光能成為他的助力是最好,不能的話,按照周清遇到現實災域就失去理智的狀態來看,還可以引遊光給醫院添堵。
現在這種時候,沒必要讓付崇義他們吃掉災厄進化,萬一沒消食完就打起來了,陳弈還白白損失一個戰力。
能給醫院添堵也是很好的。
如果遊光不是醫院的五個災厄,那麼更好了,幫助遊光,他加入陳弈,一起順理成章的對付醫院的人。
樂樂和溫昶在一起,如果能找到他們,遊光有異時,直接餵給溫昶,完成和溫昶的約定,溫昶只是厲鬼,就算陷入進化時間,也不影響整體局面,溫昶的能力也不特殊,起不到奇兵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