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掃了一眼這幾個人,也知道他們想做什麼,見陳弈不知何時將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沉思片刻看著陳弈說到:“他們想把你送到負一樓的手術室,如果你想投訴他們,可以說你的要求。”
陳弈挑眉,轉頭看向那幾個人尤其是盯著錢金:“負一樓手術室?設定在那麼偏僻的地方,有什麼說法嗎?”
聞言,陳醫生搖了搖頭解釋道:“那是以前在六棟的心外手術室,他們搬離後很多東西和病室就擱置了,因為電路不相通,有些人會把那裡當懲罰違規病人的禁閉室,也就只是關禁閉而已。”
陳弈挑眉,重複了一遍陳醫生的話反問道:“也就只是關禁閉而已?”
陳醫生笑了一下,無奈開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真的只是關禁閉,活著的。只是你不喜歡醫院,就會照著自己篤定的情景來臆想,也許你應該放下對現實的逃避。”
陳弈盯著陳醫生直皺眉頭,對方話裡話外都在提醒陳弈,他沉浸在另一個世界,一直在試圖給陳弈定論他精神問題嚴重。
被陳弈打量的陳醫生很坦然,戴著口罩的半張臉上,眼中滿是平靜:“如果你不想投訴了,就回去休息吧。”
說著陳醫生看向另外幾個人,語氣冷漠:“至於他們,我會按照規定處罰的。”
陳弈剛想開口說點什麼,陳醫生卻換了副語氣,轉頭看著陳弈溫和又耐心的說道:“我知道你有時候會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可能都不認識我了,覺得我隨時會害你,但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可以相信我。”
陳弈擰眉,雖然對方語氣很好,但陳弈卻聽出了一絲威脅:不要再問下去了。
陳弈看著陳醫生溫和的目光,卻總覺得那目光下透著的是警告和冷漠。
相比於其他護士護工,只要病人有情緒就得安撫解釋的要求來看,作為精神科主任的陳醫生,明顯不用遵守這個規定。
陳弈聳了聳肩,語調拉長:“你是醫生,當然你做主。”
陳醫生皺眉,陳弈此話明顯在陰陽怪氣,但考慮到陳弈的病情,陳醫生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大門:“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陳弈盯著陳醫生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扭頭掃了一眼那幾個像是木樁一樣的人,和錢金目光對上時,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錢金咬牙,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子運氣那麼好,都已經被抓住了還能遇到主任。
一想到要受罰,錢金的臉色就越難看了。
陳弈從錢金的表現來看,能得知他們下場會不好過,想了想摸著下巴思考兩秒自言自語道:“我還能回去休息,就是不知道兩個護工會不會少一個,遇到瘋子一個護工控制不住怎麼辦,唉,苦惱。”
陳弈的話給錢金氣夠嗆,看主任離得有些遠,立馬咬牙切齒的用陳弈能聽到的聲音罵了一句:“你個瘋子,走狗屎運了。”
陳弈皺眉思考,又摸著下巴仰頭思考,片刻後轉頭看向陳醫生,指著錢金,一臉震驚的開口道:“陳醫生,他罵你狗屎。”
“……”
此話一出,一片死寂。
錢金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人按在地上,預想到了什麼,錢金掙扎著抬頭看向遠處眼神冰冷的主任瘋狂解釋:“主任,主任我沒有罵您,主任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啊,他就是個瘋子,是個精神病,他胡說八道的啊主任……”
陳弈看著被另外兩個護工聯手按在地上掙扎的錢金,嗤笑一聲,指著之前被錢金推出來的護士;“我有沒有胡說,她應該也聽到了。”
又被當作焦點的護士頭皮一緊,對上主任看過來的視線,連忙點頭:“是的是的,我聽到了。”
雖然護士聽到的和陳弈歪曲的不太一樣,但細思起來,也有道理,新仇舊恨加起來,還有主任的凝視,多說多錯,護士果斷遠離錢金。
陳弈還沒笑多久,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冷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回頭一看,是陳醫生審視的目光。
陳弈迅速反應,攤開雙手隨意開口道:“如他所說,我確實是個精神病,不信的話,不然殺了我也行啊。”
陳醫生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行了,錢金我會處理,你先回病房。”
陳弈立刻識時務了,朝著來時的電梯走去。
陳醫生盯著陳弈的背影,直到他進入電梯後才忽然開口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被按住的錢金沉默了一下,片刻後回答到:“26分鐘前。”
“不穩定,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