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弈摸了摸下巴,思考兩秒開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受她掌控,所以她給你的所有任務都不完成,也沒對我的同事下手,就連她讓你殺了文垣,你也只是陽奉陰違?”
查理眼球上翻的思考了一下,只是看了眼陳弈沒說話,坐到工具臺上看著陳弈:“你也不用套我的話,我想告訴你自然會說,不想告訴你,也能讓你走不出去。”
陳弈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攤開雙手以示誠意:“你也能察覺到我的不同,魚死網破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查理笑出聲,舉起手邊的刻刀在工具臺上刻寫著什麼:“雖然我不承認她,也不想做個聽話的木偶,但是知恩圖報也是人類的一種品德,我也不會放人。”
陳弈盯著查理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那麼文垣呢,從你的故事裡來看,你對他的印象可算不上好。”
查理轉動著腦袋似乎在回憶,片刻後才兩手一攤,腦袋轉了九十度,眼睛緊緊的盯著陳弈,臉上似乎也有些疑惑:“對啊,我記得我沒殺他,可我也找不到他,這裡是汶萊的家,他的父親卻不在這裡,為什麼呢?”
查理的眼球轉動,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出眼眶,陳弈神色平淡的摸了摸下巴,認真重複到:“對啊,為什麼呢?”
查理沉默了一下,默默把眼球按了回去:“你要是無事可做,出門就能回去。”說完查理跳下工具臺徑直路過陳弈,回到衣櫃裡,並關上了門。
陳弈撓了撓頭,一時間竟有些迷茫,這一趟走下來,目的沒達成,還差點死在這兒。
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聽查理的描述,它似乎也是因為參加了某種實驗醒來就成為災厄了,這和遊光很像。
而陳弈還知道了可能與之前實驗體有關的人物,秦阿姨。雖然很可能只是其中一個,但總算也是有線索了。
陳弈思考片刻走到衣櫃前,禮貌性的敲了敲櫃門,裡面也沒有回應,估計對方不想理他,陳弈咳嗽兩聲開口到:“也就是想問你個問題,你從木偶變成災厄的地方,是不是一個廢棄醫院,或者你聽過康心私立醫院這個名字嗎?”
衣櫃裡一直沒有動靜,直到陳弈說出“康心私立醫院”這幾個字時,衣櫃裡忽然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
陳弈微微一愣,反應過來立馬開啟了衣櫃,衣櫃裡不知何時只剩下一個紅色的座機,還在響鈴。
陳弈拿起座機,接起了電話,很快對面傳來了查理的聲音:“雖然你有保障,但想對付他們,你還不夠格,你就像一個抱著黃金招搖過市的孩童,空有財富卻根本守不住。”
陳弈挑了挑眉,看向了手中的座機開口詢問:“為什麼這麼說?他們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對面沉默了一下還是回應:“就我瞭解的,他們實驗室裡創造出來的災厄加上我就有五個,他們本身雖然是人類,卻一直嘗試掌握鬼怪的力量,裡面不人不鬼的東西就能把你淹沒。”
陳弈腦海裡一下就浮現出了醫院地下的那個深坑,深坑裡滿是血色和黑色交織的濃霧,如同霧氣形成的小型湖泊,霧氣之中也滿是恐怖的怪物身影。
陳弈思考兩開口到:“不人不鬼的東西,是那個廢棄的深坑嗎?”
電話那頭詭異的沉默了一下:“你知道的還挺多,既然你都去過了,也不妨告訴你,那個深坑他們都叫它廢品處理池,所有的實驗產生的失敗品都會被丟到那裡面。”
“你可以想象一下,所有沾染了厲鬼怨氣的東西在裡面長年累月的堆積,吞食同伴,不斷進化,裡面到底有什麼,就連那些人也沒有任何訊息。”
陳弈微微眯起眼睛,這種模式不就是養蠱嗎,而且聽查理這話的意思,那裡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變故,讓那些人都無法確定。
陳弈的腦海裡閃過那個在坑底電梯外的巨大身影,一時間有些沉默。
“行了,你想對付他們我無所謂,只是勸你不要貿然行事,你背後的力量,我在他們之中的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雖然沒你的那個強,但是始終還是同出一源,而且他使用的時間比你的長,勝負懸殊。”
陳弈微微眯起眼睛,他身後的力量,是說鎖鏈嗎?那可是從大廈出來的東西,看來這個實驗室背後,還有大廈的影子。
沒等到陳弈的回應,查理又說到:“當然,如果你執意送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陳弈聽完查理的話,不禁摸了摸下巴,忍不住開口:“你告訴我這些,不也說明你也有對付他們的想法嗎,為什麼不和我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