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楊升來到五樓,一進入走廊就感覺氣氛有些古怪。昏黃的燈光在頭頂不時閃爍著,彷彿下一秒就會熄滅。
牆皮脫落斑駁,地上的瓷磚也大多有了裂縫,走在上面,還會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
楊升靠著牆,看向身後光線昏暗的樓梯間,臉上浮現出幾分沉思:“那黑臉怪物在一樓,我們都跑到五樓了,應該暫時安全了,我估計那怪物就是遊戲防止玩家懈怠,在出生點混日子的。”
楊升雙手抱胸,結實的肌肉在衣服下鼓起,和他臉上的謹小慎重有些違和。
易長良的視線緩緩掃過周圍的環境,輕笑開口:“別這麼早下定論,萬一那怪物是故意把我們趕到它的地盤,準備慢慢屠殺呢?”
易長良語氣親和,說出的話卻有些瘮人,讓幾人不禁側目注視。
周華撇了撇嘴,眼裡滿是不屑:“就你事兒多,助長他人威風,都沒頭緒就咒人,我看你就是閒的。”
周華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往楊升身邊靠了靠。
衛書妤倒是一臉淡定,趁著這幾人說話的功夫,已經站到了一面牆的前方,盯著上面貼滿一整面牆的告示在思考。
衛書妤的頭髮整齊的盤在腦後,思考時不自覺的皺著眉頭,聽到後面沒動靜後,緩緩開口道:“六份尋人啟事,全都是尋找同一個女性的。”
紙上的字跡有些模糊了,看得出有些年頭,但還能勉強辨認出上面的內容。
“嚴薇,32 歲,身高約一米六五,失蹤時身穿一件紅色的高領毛衣,深藍色闊腿牛仔褲,懷抱一名兩歲左右女童,名叫小寶。於 / 年 9 月 /日在本小區附近走失,如有線索,請聯絡電話 162xxxx3581,必有重謝。”
照片那欄裡,女人和孩子的臉都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層霧籠罩著,只能看出女人大概的臉型輪廓。
“具體的年份和日期為什麼被人劃掉了?”陳弈看著這六張相同的尋人啟事,上面都被劃掉了日期,似乎是有人故意想隱瞞什麼。
衛書妤看著相隔還有一段距離的陳弈,讓了一步示意他上前:“你仔細看,這些被劃掉的痕跡可不像鋒利的刀痕,倒像是……指甲。”
陳弈走上前,看著尋人啟事上不規則的劃痕,確實沒有刀刃的利落,有些地方還是凹下去的,嵌到牆皮裡。
楊升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陳弈面前,故意擠開了陳弈,看著尋人啟事,扭頭和衛書妤說道:“這張尋人啟事,很可能就是這次怪談的關鍵,這女人的失蹤應該就是中心任務,說不定她就是鬼。”
楊升小心的撕下一張尋人啟事,仔細端詳著:“紅色上衣,如果這女人是穿著這一身死的,俗話說紅衣凶煞,那確實會造成靈異事件發生。”
衛書妤輕輕抿唇,對於楊升的示好也沒有理由拒絕,他確實在認真分析問題,衛書妤沉默片刻,看了眼被楊升擠開的陳弈,對方朝她點了點頭,似乎並不在意。
陳弈也確實無所謂,和要他命的醫院比起來,這兩人那點好勝心的敵意都算友好了。
何況除了周華的挑釁和最開始想殺了他的言論以外,這兩人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危害,與其和這兩人勾心鬥角,不如研究一下這個怪談有什麼特殊的。
當然,如果能正當防衛的時候,陳弈也是會助推一下的。
易長良莫名回頭,看著一覽無餘的空蕩走廊,總覺得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但其他人似乎毫無察覺。
易長良抬起手看著腕錶上的時間,距離他進入怪談才過了十六分鐘,可他感覺至少都經歷了四十分鐘的追殺。
“你怎麼確定你的時間是對的?”
陳弈的聲音忽然在耳邊傳來,易長良扭頭,看著陳弈從容的目光,微微眯起眼睛,低聲詢問:“你經歷多少怪談了?”
陳弈看著在討論尋人啟事的那三個人,聞言短暫回憶了一下,隨口道:“四個,我可是四級怪談老玩家了。”
易長良明白陳弈沒說實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也沒拆穿,順著點了點頭:“行啊,那就靠你帶飛了。”
陳弈嗤笑一聲,懶得和易長良打啞迷,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走到那三人身邊直接開口:“各位,原地分析解決不了問題,不如行動起來怎麼樣?”
周華反應最快,剛想嘲諷就被楊升按住了肩膀,對著陳弈揚起笑臉:“當然,那就兵分兩路吧,以樓梯口為界,你們向右找,我們向左找,遇到線索就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