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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人衝進房間,蘿萏腹部受傷倒在地上,李明拿著匕首急忙翻窗而逃。
&esp;&esp;“你怎麼樣?”溫縈趕緊上前止血。蘿萏無力地搖了搖頭。“縈兒,”她有氣無力喚道。
&esp;&esp;溫縈為之一震,這個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名字?
&esp;&esp;蘿萏的神情似還有好多話想說,最後伸手指了指向衣櫃,再沒有聲息。
&esp;&esp;門,哐噹一聲,鄭祈衝出去追李明,卻被一個手持弓弩的蒙面人逼退回來,在門關上瞬間,弓箭嗖嗖從紗窗射進。
&esp;&esp;緊接著是大力踹門。
&esp;&esp;“櫃子!”溫縈大聲嚷道。兩人合力掀翻衣櫃,後面是一間密室,裡面櫃架上擺放好多半身高的傀儡娃娃,每一個都穿著華麗服飾,但無一例外都沒有臉。
&esp;&esp;門被踹開了,蒙面人踩過蘿萏的屍體走到密室前,看到驚惶失措不斷後退的鄭祈,嘴角輕蔑一笑,扣板機括,隨即被溫縈從旁邊床下拉住腳踝,扯翻在地。
&esp;&esp; :都需要她救
&esp;&esp;蒙面人倒地後,弓弩發出的箭朝床下射來,溫縈閃躲之際,後腦勺撞到床板,頓時眼前一黑,耳朵發出嗡嗡的聲音,蒙面人使勁兒蹬她手,她仍緊抓他腳踝不放,直至有人衝撲到他身前,用拳頭狠砸下去,手才漸漸鬆脫了力
&esp;&esp;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木床很破很舊,但臨時鋪的被單床褥很是舒適乾淨,是曼方當地流行的絲綢紋樣,從扶風縣衙後院抱出來的。
&esp;&esp;周圍充斥著蒼朮、皂角的氣味,是在陳屍所裡。
&esp;&esp;溫縈悄然靠近窗前,橫樑上輕飄飄落下一個人,如同蝙蝠一般,只不過穿的是木色紋路衣服,一靠近牆幾乎融為一體。
&esp;&esp;兩個月前在維福客棧,連環兇手沒有從窗戶跳下去,而是藉著夜色耍了一個戲法,攀附在橫樑躲著。
&esp;&esp;之後,每天都跟著她,時而在橫樑上靜靜看著,時而在床前枕著她手臂。
&esp;&esp;“你醒啦?”
&esp;&esp;“鄭祈”上前牽著她的手,不容她掙脫,臉上的表情親切自然。他十分滿意自己的新臉,神情舉止也模仿得恰到好處,連聲音也十分相似。唯有一點,他的眼睛像幽夜之光,而鄭祈的眼睛澄澈見底。
&esp;&esp;“哥哥”溫縈認出了他。
&esp;&esp;她有一個哥哥叫溫緹,自有意識以來,母親和奶孃就不允許他們倆接觸。
&esp;&esp;溫緹,從小就顯露出與眾不同,極其地不近人情,但凡有人拿了他的東西,必然會發怒、嘶吼,竭盡全力地毆打那人。
&esp;&esp;再大一些,他注意力轉移到貓狗身上,做出許多令大人看了,深夜都會做噩夢的事。人們提及他的口吻,從來不像說一個小孩子,而是形容一個惡魔。
&esp;&esp;在她出生那日,溫緹趁奶孃不注意,把她從房間裡抱出,扔到水缸裡。幸好蕭伯母悶得慌走到院子透氣,及時救回她。從那以後,他就被安排住在單獨院落裡,由父親每日教他念書。
&esp;&esp;最後一次見溫緹,是在她五歲那年,過去模糊不清的回憶突然湧現腦海。
&esp;&esp;“你是緹麼?”溫縈透過牆洞看到對面的男孩,心臟砰砰直跳,她有一個真正的哥哥。
&esp;&esp;“你來!”溫緹向她伸出手,她放下一塊麻糖,卻被牢牢抓住手腕,從狹窄的牆洞硬扯進去,帶血的羽毛在半空飛揚,院子裡到處是被陷阱捕獲的鳥屍。有的只剩殘骸,有的還很新鮮。
&esp;&esp;他遞過一隻烤焦的鳥。“吃!”
&esp;&esp;
&esp;&esp;直至深夜,父母才從溫緹床下的木箱裡發現她,當時她頭上起了好大一個腫包,昏睡在一堆小鳥標本里。
&esp;&esp;在很長的時間裡,她只記得額頭長著一個腫包有多麼的痛,現在一切都回想起來。蕭伯父說溫緹和父親一起被梟首掛城牆上示眾,沒想到哥哥竟然還活著。
&esp;&esp;溫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