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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孟追歡上前正欲上香,卻聽一聲暴呵,果然是你,你也有臉來祠堂?
&esp;&esp;孟追歡轉頭一看,果然是孟追風趴在蒲團上,想來是被他母親懲罰在祖宗牌位前罰跪。
&esp;&esp;我如何沒臉?無言面對列祖列宗的該是你才對吧?
&esp;&esp;孟追風從蒲團中站起,指著她的鼻子罵道,若不是你將我試卷偷換,我如何會遭聖人貶斥,為官無望,五叔又怎會落罪?
&esp;&esp;你勾結外人,天子親試也敢尋人代考?我若不換,聖人又怎會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esp;&esp;孟追風冷哼一聲,有楚王為我作保,如何會被發現?便是被發現了,楚王也應我,待他繼位,我便是三品宰輔!
&esp;&esp;待他繼位?他 :魄散魂消是歸路
&esp;&esp;自己第一次殺人便被李承珩撞見,孟追歡連呸了三聲晦氣。
&esp;&esp;你來我孟家祖宅幹什麼?
&esp;&esp;殺人啊。
&esp;&esp;你一個王爺,殺人用親自來嗎?
&esp;&esp;殺人這東西久了不殺是會生疏的。當然時不時就要自己出來練練手。
&esp;&esp;你當是殺豬呢?
&esp;&esp;豬我倒不常殺,小時候在泉州老家時,魚殺過不少,現在主要還是殺人比較多。
&esp;&esp;李承珩說罷便蹲下身子,探了探孟追風的鼻息,挑眉望向她,死還是死透了,埋屍會嗎?要我教你怎麼埋嗎?
&esp;&esp;孟追歡拿起那沾血的金簪便抵上李承珩的脖頸,你來這裡幹什麼,說!
&esp;&esp;殺孟追風啊,這不是很顯然的事嗎?李承珩輕輕一敲便將金簪拍開,你看啊,你們家祖宅人煙稀少,他又一個人罰跪在此,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esp;&esp;孟追歡仍舊舉著金簪不放,你殺他做什麼?你不是來日登基便要以他為相嗎?
&esp;&esp;他也配做我的宰相?我倒覺得你這樣的人放在政事堂裡才比較有意思。李承珩向著孟追歡越走越近,將她逼近至祠堂的柏木柱子前,孟追風可是個瘋狗,任由他活著,他不是將你偷換試卷的事兒供出去,就是將我以官相邀的事捅到我阿爺面前。
&esp;&esp;說罷他拿出錦帕將孟追歡脖子上的血漬拭去,笑得宛如石窟中所繪的羅剎惡鬼,小孟舍人,我說他還是死了比較好,你覺得呢?
&esp;&esp;孟追歡渾身顫抖,蹲下身子,便要將孟追風的屍身背起,李承珩面露訝色,你這是在做什麼?
&esp;&esp;不揹出去埋了,難道等天亮了被人發現嗎?
&esp;&esp;就這麼埋了,大理寺的人不出半個月便能找上門了,李承珩皺眉道,先得將他衣服脫了,能辨認出身份的東西都拿掉,再將他的臉毀了,在大麻袋裡裝上巨石,給他墜到河裡去。
&esp;&esp;說罷李承珩便開始扒孟追風的衣服,扒一件往祠堂中燒紙的火盆裡丟一件,他還不忘催促著孟追歡,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esp;&esp;孟追歡和李承珩一同將他的衣服脫得只剩中衣,李承珩用布帛裹上銅製香爐,抬手間便將孟追風的臉砸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esp;&esp;我們兩人目標太大了,我揹他去河邊沉江,你將這裡的血跡都擦了,凡是沾血的東西全部都要燒掉。
&esp;&esp;李承珩帶來的侍從親信都等候在外面,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墳場中埋屍的凶神惡煞之徒。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會衝進來將現場處理妥帖。
&esp;&esp;可他竟享受起了和她一同毀屍滅跡的全過程,這樣的事他從前做過無數次,卻是第一次做得他輕鬆暢快。
&esp;&esp;李承珩親眼看著孟追風與石頭裝在麻袋中一同沉入護城河下游,這裡長年有人傾倒糞水、臭氣熏天,是殺人越貨的好去處。
&esp;&esp;從今日起,孟追風的惡貫滿盈與腐朽酸臭都將消逝於雲煙。
&esp;&esp;等李承珩拋屍後,再次回到孟家宗祠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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