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似是在宣告玉雲裳的勝利。
“哎呦，奴家忘了一件事。”
忽地，玉雲裳像是想起什麼，拍了拍額頭。
“凌公子完全可以拿著證據，去找世家的家主啊。”
這種彷彿真的在為他費盡心思考慮的模樣。
令凌楓感到噁心。
“不過，他們聽不聽凌公子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玉雲裳挪到凌楓身前，彎下腰，也不顧胸前洩露的春光，憐愛地撫摸凌楓的側臉。
“正道大弟子，拿著他們勾結魔門的證據，讓他們交出服下血融丹的人。”
“他們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勾結魔門，殘害人命，煉製邪丹，不被正道所容忍，暴露出去絕對就是滅頂之災。
凌楓要是真敢拿著證據去找世家的家主，就是在把他們往絕路上逼。
狗急了還會跳牆。
到時候，世家家主恐怕會對他動手。
凌楓死在江城，他們還有機會與真元宗斡旋。
若是放凌楓離開，勾結魔門的事情暴露，他們立馬就得死。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更何況，說不定家主也服用了血融丹。
在得知血傀宗秘法的事情後，他們甚至可能為了活命，選擇直接背叛正道，屈服於血傀宗。
屆時，凌楓的項上人頭，絕對是最好的投名狀。
哪怕凌楓有影依庇護，可以安然離開江城。
但是這又回到了玉雲裳的圈套裡，只要稍加利用，凌楓身上就會多出一個魯莽無能的標籤。
這就是一個死局。
進，沒有路。退，代價令人無法接受。
玉雲裳撫過男子俊朗的側臉，眼神像是戀人般充滿了迷離與愛戀。
“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囊。”
“凌公子若是願意跪下來，像一條狗一樣叫上幾聲，或許奴家會看在這張臉的份上，放你一馬。”
“怎麼樣？”
玉雲裳抬眸，但是卻沒有看到預料之中的表情。
凌楓眯著眼睛，冷笑。
情緒沉靜如水，絲毫沒有慌亂。
“還是不死心嗎。”
玉雲裳覺得無趣，她覺得凌楓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於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輕飄飄轉過身，赤蟒也從凌楓身上滑下，跟著玉雲裳往屋外走去。
“那麼，凌公子就加油吧。”
“奴家等著你來求我的時候。”
玉雲裳的聲音如煙般散去。
女子腳步婀娜，搖曳生姿，很快就要走出房間。
然而，背後男子的聲音發寒：
“玉雲裳......我說過，你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