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一頭霧水地說道,“將軍說的都是什麼啊……”
&esp;&esp;阿誠困惑茫然的神情,非常真實自然,至少看上去,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
&esp;&esp;這麼看起來,阿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黎錦之前那好聽點說是撒嬌,難聽點說是無理取鬧的行為吧?更別提,會注意到黎錦這麼做的時候內心的動機了。
&esp;&esp;看來,阿誠有時也意外地脫線呢。
&esp;&esp;黎錦不由得感到有些空虛。但才過了一會兒,她很快又覺得,自己的這份空虛,很是可笑無聊。
&esp;&esp;已經一把年紀了,還對著比自己小的人,流露出這麼幼稚的反應和心態,真有些丟臉呢。
&esp;&esp;越是反思,內心就越是不舒服,還是停下來、轉換注意力去想別的事情為好。
&esp;&esp;於是,黎錦慚愧了一小會兒,很快便不再在意這個問題了。
&esp;&esp;“沒發現就沒發現吧,就當它不存在吧。雖然,阿誠你也是夠粗心的啦。”黎錦輕輕嘆了口氣。
&esp;&esp;之後,她把用來縫製新型五指手籠的布片,理直氣壯地塞給了阿誠。
&esp;&esp;“就交給你來縫了哦,阿誠。”黎錦毫不羞愧地說道。
&esp;&esp;“是,將軍。”阿誠蜻蜓點水一般地、點了一下頭,說道,“阿誠一定盡力而為。”
&esp;&esp;阿誠的那副神情十分可愛,更勝西洋進口的昂貴寵物小狗,引得黎錦的嘴角禁不住浮現出淺淡優美的弧度。
&esp;&esp;“至於你縫製的這段時間,我做什麼的話……那大概是,在這裡發呆吧。”黎錦心虛而又虛張聲勢地嘟囔道。
&esp;&esp;阿誠又可愛地點了點頭,乖巧地縫起東西來了。
&esp;&esp;黎錦的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她並沒有如話語中那樣,呆坐在那裡不動。
&esp;&esp;自己較早之前養起來的“太歲”,不知怎麼樣了?應該不會這麼快死掉吧?
&esp;&esp;感覺到有些不安的時候,黎錦就心想,該去檢視一下了。確認沒事之後,會比較放心。
&esp;&esp;之前切開太歲的時候,是把它切成了一大一小兩塊、分開養著的。
&esp;&esp;大的那塊,放在陶罐裡。很擔心養不好,便用井水完全浸泡著,一點兒都不暴露在空氣中。並且,還蓋了一塊布避光。
&esp;&esp;小的那塊,則放在一個瓷碗裡。也同樣用水浸泡養著,但用的那個碗太淺了,難免會在水上露出一大截太歲來。乍看起來,倒有些山在水面浮出的架勢。
&esp;&esp;小塊太歲,是從大塊太歲上切下來,嘗試“分盆”的東西。把它裝進碗裡的時候,為了保險,也蒙著一塊布避光。
&esp;&esp;其實,太歲到底是不是怕光,這一點還不確定呢。
&esp;&esp;但黎錦覺得,在太歲繁殖得還不夠多的情況下,不能冒這個險。
&esp;&esp;黎錦想了想,忽然把小塊太歲上的布拿了下來,仔細觀察它現在的形態。
&esp;&esp;感覺上,這一小塊太歲,似乎長大了一些的樣子?是錯覺嗎?也許是吧,但缺乏記錄對比,無法證實這一點。
&esp;&esp;黎錦的行李中,不是沒有尺子。但尺子這種生活中不怎麼常用的東西,也就被收藏在了行李的深處。
&esp;&esp;即使有不是特別迫切的需要,應該用上尺子,她也實在太懶得動手翻找並拿出來了。
&esp;&esp;因此,之前把太歲切下來一塊,放進瓷碗裡和陶罐去的時候,黎錦沒有用尺子量一下尺寸,並留下記錄。
&esp;&esp;所以,現在當然也沒有用尺子量一下,確認這東西確實長大了的意義。
&esp;&esp;沒有記錄的事情是沒法對比的。
&esp;&esp;就這樣吧。難得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