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五年,“也即是十四年前?”
&esp;&esp;“差不多。”
&esp;&esp;韓杞咕噥,“不對呀,那個時候她只有九歲,再怎麼……也不能九歲……”
&esp;&esp;“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什麼九歲,誰九歲?”
&esp;&esp;韓杞猶豫半晌,忽道:“算了,下次再和你說。”
&esp;&esp;“什麼事神神秘秘的,我現在就要聽,你現在就說。”
&esp;&esp;韓杞打定主意閉上的嘴,任誰也撬不開,“我上街巡邏了。”
&esp;&esp;“不行,不說清楚不準走。”解小菲拽開步子追上韓杞,二人拉拉扯扯出了曙衙。
&esp;&esp;那頭解韓二人拉扯著,這頭李纖凝李含章拉扯著。
&esp;&esp;“爹爹,你去見京兆尹,和他說,咱們萬年縣也要參與天仙子案的調查。”
&esp;&esp;“你當京兆尹是你叔叔還是你伯伯,你說要參與,人家就得同意?”
&esp;&esp;“此案牽涉到我縣舊案,我縣要求參與調查合情合理。爹爹你不提,怎知人家不同意?”
&esp;&esp;“省省吧,我的大小姐。”李含章一個頭兩個大,“這案子咱們躲還來不及,哪有主動往前湊的理兒。快過年了,你消停點,給你娘和我省點心,叫我們過一個安生年。”
&esp;&esp;李纖凝又和李含章爭論了幾句,不得結果,後被李含章以還有縣務要處理為由,給攆了出去。出去後,李纖凝直奔縣丞房,仇璋八叔在京兆府任少尹,她想跟他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法子叫她也參與進案子的調查。
&esp;&esp;仇璋表示希望不大,不過他還是會去找他八叔試試。
&esp;&esp;好端端說著話,李纖凝忽地捂住胸口作嘔。仇璋忙緊張道:“你怎麼了,這次總不會是又喝酒了?”
&esp;&esp;李纖凝捂著鼻子道:“屋子裡有股怪味。”
&esp;&esp;仇璋說哪有怪味,只有周縣丞早上用了一張胡餅,羊肉餡兒,許是那股羶味沒散。
&esp;&esp;李纖凝說就是那味道,怪叫人噁心。
&esp;&esp;仇璋莫名其妙,“你以前不煩羶味,怎麼這會子煩了起來?”
&esp;&esp;“許是這陣子肉食多了。光聞著味便想吐,不和你說了,我回屋問素馨討盞清甜解膩的甜湯飲飲。案子的事你別忘了。”
&esp;&esp;仇璋說放心吧。
&esp;&esp;李纖凝回去喝了一盞桂圓湯,噁心之感仍舊揮之不去。抱著缽盂乾嘔了半日,沒見嘔出什麼。她這症狀有些日子了,起先渾沒在意,眼下越琢磨越不對勁兒,聯想到這月月信遲遲不至,心中驟生不妙之感。
&esp;&esp; 蛾眉月篇(其二)一見傾心
&esp;&esp;“解大哥,你饒我這一次吧,再不敢了。”少年十二三歲模樣,身量僅到解小菲肩膀。雙手不停作揖,哀求他放過自己。
&esp;&esp;“少來這一套,按著你幾回了,每次都說最後一次。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小子今天說什麼也得跟我走一趟。”
&esp;&esp;“又不是我願意偷的。”少年故作委屈,“我沒爹沒孃,不偷不搶靠什麼活?”
&esp;&esp;他知道解小菲是孤兒,長到今天很是經歷了一番辛苦,最是同情和他相同遭遇的人。先前幾次,他正是用這招脫身。殊不知車軲轆話聽多了,解小菲早已免疫。
&esp;&esp;“那不正好,牢裡牢飯管夠,省得你在外面忍飢挨餓。”
&esp;&esp;少年見解小菲打定主意抓他,哀嚎,“解大哥,你別叫我坐牢,我寧可撿人家的剩飯吃也不願意坐牢。”
&esp;&esp;“早有這份志氣不就沒事了,現今說什麼也晚了,跟我走!”
&esp;&esp;少年一屁股坐地上,耍起無賴,“我不走,我不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