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替的身份,數次勒索於我。我因此心生歹念,宰殺他以絕後患。”
&esp;&esp;“他怎麼勒索你?”
&esp;&esp;“他逼我花大價錢買下那些不值錢的畫,共三次,第一次十幅,第二次八幅,第三次十六幅。共計花費文銀三千六百兩。”
&esp;&esp;“這些畫還在你手中嗎?”
&esp;&esp;“我怕東窗事發,早已燒燬殆盡。”
&esp;&esp;“劉通福預備十月十一離開,他既然已經打算離開,你為何還要對他下手?”
&esp;&esp;“他說明年的畫還需指望我。擺明了賴上我,不除他不行。”
&esp;&esp;“你如何將他誘騙到昭國坊空屋?”
&esp;&esp;“我和他說想一次解決咱們的問題,暗示他會許給他一大筆金銀。空屋是咱們之前三次交易的地方,第四次定在那裡他不起疑心。”
&esp;&esp;仇璋等文書記下,接著提問,“說說你是怎麼殺害的劉通福。”
&esp;&esp;“我、我……可以不說嗎?”
&esp;&esp;“刑房裡是你討價還價的地方?說!”仇璋目光如炬逼問。
&esp;&esp;佘楓雙手插入發叢,似陷入極大的痛苦之中,強逼自己鎮定下來,“那天我趕到約定地點,劉通福已經等在那裡,他見我空手而來,問我約定好的財物呢,我說攜帶不便,咱們不妨先談談,商量個一勞永逸的解決之道。隨後趁著他轉身之際,我用事先準備好的匕首刺死了他。”
&esp;&esp;“刺在哪裡,分別刺了幾刀?”
&esp;&esp;“我……我不記得了,我當時很慌亂。”劉清標瞳孔亂顫,語無倫次,“哦,我想起來了,我割了他的喉嚨,對,割了他的喉嚨。”
&esp;&esp;仇璋冷哂:“佘楓,你怕是忘了,劉通福死前遭受過虐待,且有一封他的親筆書信於十一日下午送抵他僕人手中。”
&esp;&esp;劉清標急忙補充,“我記岔了,我先是打暈了劉通福,接著把他綁起來,打他、烙他,逼他寫下了那封書信。”
&esp;&esp;“佘楓,本官再問你,你與劉通福約定的時間是幾日幾時?”
&esp;&esp;“九月十日申時。”答完想起那個時辰他有不容推翻的不在場證明,急忙改口,“不對不對,不是申時,是亥時,亥時。”
&esp;&esp;“亥時已經宵禁了,劉通福如何赴約?”
&esp;&esp;“他……他必是宵禁前就候在那裡。”
&esp;&esp;“他一早候在那裡,你又是怎麼過去的?”
&esp;&esp;“我……我一路翻坊牆過去。”
&esp;&esp;劉清標慌不擇言,仇璋氣笑了,“劉清標,你知不知道崇仁坊距昭國坊有多遠?中間路上有多少武侯巡邏?你一介書生能在不叫武侯發現的情況下來去自如?”
&esp;&esp;劉清標目光呆滯,不發一言,忽然崩潰的用拳頭死勁兒砸自己的頭,“別再問了,別再問了,我已經承認人是我殺的了,你們還想怎樣,逼死我才肯善罷甘休嗎?”
&esp;&esp;吼完,掩面痛哭。
&esp;&esp;後面無論仇璋問什麼,劉清標只說人是他殺的,再問不出別的來了。
&esp;&esp;仇璋兩天沒正經休息,身體吃不消,補覺去了,餘下的叫李纖凝想辦法。
&esp;&esp;李纖凝叫解小菲上街找條狗,解小菲問她找狗幹嘛,李纖凝說叫你找就找,哪那麼多廢話。
&esp;&esp;解小菲問她要兇的乖的?大的小的?毛長的毛短的?對花色有沒有要求。李纖凝不耐煩的眼神甩過來,解小菲吐吐舌頭,麻溜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