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餌,誘出兇手,埋伏在四周的衙役趁機捕獲。
&esp;&esp;縣衙的衙役們表示不知道這回事兒,清楚解小菲是縣令夫人的人,特地來問他,是否參與了抓捕行動。
&esp;&esp;“哪有什麼行動?”
&esp;&esp;“這麼說真是夫人一個人抓獲了兇手?”
&esp;&esp;“哪還有假。”
&esp;&esp;“夫人這樣厲害?”
&esp;&esp;“夫人的厲害豈止這點。”唾沫橫飛講起了李纖凝的當年,講到激昂處,有小衙役過來告訴他,門口有人找他。
&esp;&esp;“誰找我呀?”解小菲納悶。出去果真見門口負手立著一人,玄衣皂靴,窄背蜂腰,四肢修長,閒閒地往那一站,便如一棵松,一道風景。
&esp;&esp;來人轉過身,劍眉星目,英氣勃發,儘管已暌違數載,面相改變不少,解小菲還是一眼認出。
&esp;&esp;“小杞!”
&esp;&esp;解小菲飛撲到韓杞身上,緊緊抱住他。
&esp;&esp;韓杞與他熱情相擁。
&esp;&esp;“哎喲我口誤,該稱韓將軍。”
&esp;&esp;“你少來。”
&esp;&esp;“嘿嘿,幾時來的?”
&esp;&esp;“剛到,第一個來見你。”
&esp;&esp;“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esp;&esp;解小菲一巴掌拍在韓杞肩頭,高興頭上,差也不當了,抓起韓杞手腕,“走,我們家去喝酒。”
&esp;&esp;路上韓杞說雖知夷陵是蠻荊之地,真正來到這裡,民俗之陋、民生之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解小菲說這算什麼,想當初他們剛來那陣兒百姓居所儉陋,上面住人,下面住牲畜,灶臺、糧倉、茅廁混在一處,房頂用茅竹鋪設,每年必發生火情。還有他們走的路全是土路,逢下雨天,泥濘不堪。街衢狹窄,不容車馬透過。是仇縣令來了以後,修繕街道,別灶廩、異人畜,又教百姓修建瓦房,漸漸才有了今天的樣子。
&esp;&esp;說話間,到了住處,解小菲叫花露出來待客。
&esp;&esp;花露剛從李纖凝那裡回來。當年她常往縣衙望候李纖凝,自然識得韓杞,拿出酒菜來招待他。韓杞稱呼她嫂子。
&esp;&esp;二人敘了些別後之情,酒過三巡,韓杞方狀似無意地提及李纖凝,“阿姐,她這些年過的好嗎?”
&esp;&esp;“還行吧……”解小菲想打個哈哈糊弄過去。花露聽見這話忽然癟了嘴巴,憤憤道:“阿凝過得一點兒也不好!”
&esp;&esp;韓杞驚問為何不好,哪裡不好,可是此地苦惡之故?
&esp;&esp;花露搖搖頭,說阿凝不在乎這些,是仇縣令待阿凝不好。當下抽抽噎噎把李纖凝受仇璋冷待,獨守空房四年,甚至捱了打的事全說了。字字句句紮在韓杞心上,他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心痛,眼睛沒瞪出血來,回問解小菲,“這些都是真的?”
&esp;&esp;解小菲撓撓頭,“沒露露說的那麼誇張,最近半年兩人感情恢復一些,小姐還懷了仇縣令的孩子。”
&esp;&esp;“阿姐住哪,帶我過去。”
&esp;&esp;“你略平平心氣,真沒那麼嚴重。”
&esp;&esp;偏偏花露好死不死又補了一句,“阿凝前幾天被兇徒襲擊,動了胎氣,正臥床養胎……”
&esp;&esp;韓杞哪裡還能忍得片刻,旋風似的衝出去。
&esp;&esp;解小菲怪花露,“你怎麼什麼都說呀!”
&esp;&esp;花露捂嘴巴,“不能說麼……”
&esp;&esp;仇璋一口忍了三天氣,今天見李纖凝氣色好些,胎像也穩固了才敢質問:“你是故意的罷?”
&esp;&esp;“什麼?”李纖凝剛喝完藥,嘴巴苦,指著茶壺裡素馨泡的橘柚茶說:“給我杯茶。”
&esp;&esp;仇璋給她倒茶,一面說:“兇手,你早發現了他在跟蹤你罷?”
&esp;&esp;“哪有,我沒發現他跟蹤。”
&esp;&esp;“你還撒謊,沒發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