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揚氣瘋了,立刻轉身就走,不理會身後的胡言亂語。見過不要臉的人,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什麼玩意啊!
還讓自己給他買手機?
你算老幾啊!哪個根蔥啊!
“噠噠噠噠!”
柴揚想要如同女王一樣,邁著六親不認步伐走進單位,走了幾步才想起腳疼,並且疼痛感已經從腳部傳遍身體。
她只好停下腳步,讓腳踝的疼痛感緩解一些。
恰好轉身看向身後,卻發現那輛啞灰色的保時捷已經不見了。
“臭流氓!”
柴揚低頭剛好看到腿上的肉色絲襪,忽然想起臭流氓剛才的話語,黑色的……他是說自己穿黑色絲襪不好看?
老孃偏要穿黑色絲襪去見他!
等等!不對勁!
幹嘛要見他?
呸!去死吧!臭流氓!
柴揚蹲下身體揉了揉腳踝,在心中罵罵咧咧,緩步走進汾河日報大院。
剛到門口,就見到了熟識的同事出現在大廳門口,熱情和她打著招呼:“柴姐,回來啦?”
“誒,回來了。”
柴揚平日裡對同事們的態度都挺好,只不過對男同事保持距離。對女同事們都挺好,單位裡的新人們都受過她的提攜。
“柴姐,副社長等你半天了,說看到你,讓你去他辦公室。”
副社長?
那個老流氓?
柴揚眼中閃過一道難以抑制的厭惡目光,那個老傢伙,猥瑣無比,讓人厭惡,平日裡根本不願意見他。
他找自己做什麼啊?
柴揚想不通。
她又想起剛才走掉的小流氓。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柴揚想要罵一頓何封火,忽然之間想起居然還不知道何封火的名字呢。
“他叫什麼啊?”
“臭流氓嗎?”
算了,助理會去查的,畢竟要出稿子。
柴揚一邊想著,一邊朝著五樓副社長辦公室而去。
她今天也有其他事情去找副社長,剛好一起辦了,馬上就國慶節了,她準備在這個月的末尾休息一週,今年還沒有好好休息呢。
按理說國慶節就可以休息,但是國慶節對於記者們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萬一有什麼特殊新聞呢,還是要半備崗。
只不過,現在腳受傷了。
柴揚有點擔心報社裡的另一位女記者會搶走屬於自己的報道內容,那個女記者名叫包週週,那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記者,她現在有點威脅自己一姐的地位了。
每個地方都會有競爭,一點都不奇怪。
柴揚的外貌,以及各方面的水平,在汾河日報是一等一的水平,除了兩個專業男記者外,沒人比得上。她是女性,美麗的外貌加持,儼然是一姐的姿態。
柴揚想過長江後浪推前浪,會有新浪替代自己,可沒想到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子。二十多歲的年紀,確實很漂亮,不過靠的不是專業水平,而是溜鬚拍馬。
根據一些八卦訊息,包週週跟副社長有點特殊關係。
什麼特殊關係?
柴揚一開始以為是親戚關係。
後來才發現是……上床關係。
並且包週週來到這裡的原因跟自己有些關係,包括近半年一直被使絆子也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一時間柴揚心情有些低落。
尤其一想到包週週會因為潛規則,超越自己,就開始不開心起來。可沒想到,她接下來更加不開心。
等柴揚從副社長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外面走廊裡圍著好幾個好奇的報社工作人員,他們沒有敢靠近副社長辦公室,只是在遠處圍觀。看到有人出來,趕忙各自忙碌去了。
不是發生了齷齪的事情,而是發生了大聲的爭吵。
“柴揚,既然你腳崴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批了你的假,這個月你都休息吧。”
“你的這篇稿子先壓著,政府那邊允許發了,我們會發的。”
這是副社長成度說的話。
這個五十歲的老頭子,平日裡一副斯文敗類,也不知道下面能不能硬起來,整天見到小姑娘就挪不動眼睛了。
柴揚有點崩潰了。
她原本沒有這麼脆弱,主要是近段日子遇到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而她一直以來都沒有發洩的地方,更沒有人傾聽她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