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前行。
“陳公子，你是天鳳國的人？”
徐冰凌突然問道，聲音輕柔，像是在試探。
陳默瞥了她一眼，腳步不停：“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徐冰凌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只是覺得，以公子的實力和氣度，不應該屈居於天鳳國那樣的地方。”
“哦？”陳默挑眉，“天鳳國怎麼了？”
“天鳳國……”徐冰凌似乎有些猶豫，“怎麼說呢，積重難返，腐朽不堪。高層爭權奪利，底層民不聊生，整個國家都散發著一股暮氣。”
陳默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
徐冰凌見他沒有反應，繼續說道：“公子可曾聽說過天鳳國的‘男血稅’？”
“略有耳聞。”
陳默淡淡地回道。
“所謂‘男血稅’，就是天鳳國強行徵召年輕的男性御靈師，送往邊境戰場，與妖獸廝殺。”徐冰凌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憤慨，“這些年輕御靈師，大多出身貧寒，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只能淪為炮灰，十不存一。”
“這與我何干？”
陳默反問道。
“公子何必如此冷漠？”徐冰凌有些著急，“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那些無辜的生命，白白犧牲嗎？”
“我不是救世主。”陳默冷冷地說道，“我只關心自己的事情。”
徐冰凌被噎了一下，她沒想到陳默會如此直接。
“公子，你難道就沒想過，換一個更好的環境嗎？”徐冰凌換了一種方式，“比如，加入靈狐國。”
陳默停下腳步，看著她：“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
徐冰凌毫不避諱，坦然承認：“沒錯。以公子的實力，如果加入我們靈狐國，必定會受到重用，獲得無盡的資源和權力。”
“靈狐國？”陳默冷笑一聲，“你們靈狐國，恐怕也不是什麼善地吧？”
“公子何出此言？”
徐冰凌臉色微變。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陳默眼神銳利，“靈狐國以美色誘惑他國天才，為你們賣命，這種手段，未免太過下作。”
徐冰凌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公子，你誤會了。”她試圖解釋，“我們靈狐國，只是……”
“只是什麼？”陳默步步緊逼，“只是想讓我成為你們的傀儡，替你們征戰沙場？”
“陳默！你別太過分！”
徐冰凌終於忍不住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我好心邀請你，你卻如此羞辱我！”
“羞辱？”
陳默冷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你……”
徐冰凌氣得胸口起伏，“你簡直不可理喻！”
“道不同，不相為謀。”陳默轉身就走，“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等等！”
徐冰凌連忙追了上去，“陳公子，你別走啊！”
“還有什麼事？”
陳默停下腳步，語氣冰冷。
“陳公子，你再考慮一下吧。”徐冰凌放低姿態，“我們靈狐國，真的很有誠意。”
“不必了。”
陳默毫不猶豫地拒絕，“我對你們靈狐國，沒有任何興趣。”
“你……”
徐冰凌還想再勸，卻被陳默打斷。
“讓開。”
陳默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耐煩。
徐冰凌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陳默，你會後悔的！”
她大聲說道，“你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
陳默沒有理會她，徑直向前走去。
徐冰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腳。
“可惡！”
她低聲咒罵道，“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陳默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你在跟蹤我？”
徐冰凌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尷尬。
“我……我只是想再勸勸你。”
“不必了。”
陳默冷冷地說道，“我意已決，你再說什麼也沒用。”
“陳默，你當真如此絕情？”
徐冰凌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哀求。
“絕情？”
陳默笑了，“我們之間，有情可言嗎？”
“你……”
徐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