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鄭凡就和歐陽靈一同來到了馬廄。歐陽靈率先開口說道:“鄭凡,這是我父親的追風駒,父親特意交代過,這次讓你騎這匹馬。”說著,她便指向一匹毛色烏黑髮亮的馬。那匹馬高大而健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精氣神,僅僅看上一眼,鄭凡便能斷定這絕對是世間少有的寶馬良駒。他微微點頭,讚歎道:“確實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馬,那你自己騎哪匹馬呢?”
歐陽靈聞言,隨即走到另一匹馬跟前,那匹馬渾身毛色雪白雪白的,宛如冬日裡純淨的雪花一般。她輕撫著馬的鬃毛,溫柔地說道:“這是我的馬,它叫踏雪。”
鄭凡看著那匹踏雪,不住地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這踏雪也是匹好馬,但是你現在身體狀況特殊,不能獨自一人騎馬。你要知道,蘇長老給你的解毒丹,我們也不清楚到底能壓制散靈之殤多長時間,我實在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依我看,咱倆還是同騎一匹馬吧,這樣我可以隨時觀察你的情況。”
歐陽靈卻倔強地一揚頭,說道:“我好歹也是武道之人,哪有那麼嬌氣。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
鄭凡見歐陽靈如此堅持,雖心中仍有擔憂,但也只好同意了。他微微皺著眉頭,目光中滿是關切,語氣溫柔地說道:“娘子,那你一定要時刻留意自己的身體,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一定要跟為夫說啊。”說這話時,他的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玩世不恭的模樣,讓人又愛又恨。
歐陽靈聽到這俏皮的稱呼,臉頰微微一紅,佯裝生氣地白了他一眼,但心底卻早已默默地接受了這個甜蜜的稱呼。她不再多言,身形輕盈如燕,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便飛身上了那匹雪白的踏雪。她一抖韁繩,馬兒嘶鳴一聲,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向南而去,那飛揚的白色鬃毛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
鄭凡見狀,也不敢耽擱,迅速翻身上了那匹烏黑髮亮的追風駒,雙腿輕輕一夾馬腹,追風駒便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風馳電掣般地追了過去。一黑一白兩匹馬在道路上飛奔,揚起陣陣煙塵。鄭凡一邊追趕,一邊緊緊地盯著前方歐陽靈的身影,目光中滿是緊張與擔心,生怕她的身體突然出現什麼異樣。而歐陽靈則盡情地享受著馳騁的快感,她微微伏在馬背上,感受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彷彿所有的煩惱都被拋在了腦後。
而此時,歐陽凌天正靜靜地站在窗前,喃喃自語道:“鄭凡啊鄭凡,我深信你一定能夠找到那神秘的凌霄谷,尋得救治靈兒的辦法。希望你能儘快成長起來,歐陽家的未來以及尚武大陸的安寧,可都要靠你了。”
“靈兒啊,今日這一別,或許往後便再難相見。你一定要和鄭凡一起,扛起歐陽家的重擔啊。”
鄭凡與歐陽靈一路快馬加鞭,這兩匹馬都是日行千里的寶馬良駒,不到半日就已經出了汝南地界。鄭凡怕歐陽靈身體吃不消,便喊道:“娘子,為夫累了,到前邊的鎮上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歐陽靈知道這是鄭凡在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心中一暖。
二人不多時便到了一個小鎮上的一家客棧。鄭凡翻身下馬,動作利落地將韁繩交給迎上來的夥計,隨後又趕緊走到歐陽靈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下馬。
進入客棧後,掌櫃的滿臉堆笑,立馬上前說道:“呦,二位客官,一看就是貴人,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有什麼需要,直接跟我開口,我親自伺候二位。”
鄭凡微微點頭,客氣地說道:“掌櫃的,煩請準備一間安靜整潔的上房,再準備些熱水和清淡的飯菜送到房間。”掌櫃的連忙應承著,轉身去安排了。
這時坐在客棧角落裡的幾個人看到他們二人,毫不避諱的說道“這小娘們長的帶勁,沒想到這種小地方也會有如此極品。”
整個客棧的人都聽到了,都紛紛向鄭凡與歐陽靈看來。
歐陽靈微微皺眉,這是她第一次離開汝南城,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輕薄的對她說話。鄭凡拉住她的手“娘子,咱們進房間休息吧。”鄭凡只想儘快找到凌霄谷,不想節外生枝,他不知道蘇映雪的藥能壓制散靈之殤多久,更不知道散靈之殤一旦失去壓制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那幾人看到鄭凡拉著歐陽靈要走,以為他怕了“別走啊,小美人,這小白臉有什麼好的?中看不中用,你要是跟著我們哥幾個,你才會體會到什麼叫男人?什麼叫女人的幸福?”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站起身來向二人走來。
“那你可知飯可亂吃,話不可亂講,說錯話可是會要人命的。”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