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泰安城，人為的麻煩確實是少了許多。施展凝風步，秦禕幾天之內便是逼近泰安山脈的中心地帶。
一路上，所有的低階妖獸都被秦老的恐怖氣息驅散，甚至連碰到的一條紫冥王蛇都被攆跑，那可是五階妖獸啊！
在一處碎石堆上，秦禕猛地駐足，腳下則不斷揚起大量石塵。
“老師。”秦禕突然呼喚一聲。
“嗯？臭小子，我們這麼快就到了？”
秦老慵懶的聲音傳出，接著他的身影顯現而出。
“還沒有到，不過也快了。”秦禕開口，表情有些不自然。
“有心事？”秦老一語點出。
“嗯。”
“說來聽聽。”
聽得秦老的話，秦禕整理好心緒，吐出一口氣，隨即緩緩開口道：“老師，我知道您生前實力很強，是大陸頂尖強者般的存在。但以您現在的情況，實力恐怕早已不如從前了吧？”
“你說得沒錯，小子。”秦老贊同地點點頭，心想自己讓秦禕看的古籍沒有白費。
長嘆一口氣，秦老繼續問道：“你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聞言，秦禕會心一笑：“老師果然瞭解我。弟子想問，老師您現在的實力如何？”
“原來你小子是想問這個，我還以為是啥呢。”
“不問這個，那我問什麼？”秦禕不解。
“沒什麼。”秦老擺擺手，隨即說出一句讓秦禕震驚一輩子的話，“我的實力如何，為師現在也不太清楚。總之，你們口中那個什麼萬閣主，我一個指頭就能碾死。”
“什麼？一個指頭？碾死萬閣主？！”
秦禕感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又急忙問道：“真的假的？”
“為師會騙你？”秦老照常反問一句。
“不是吧？”
秦禕又驚又喜，自己的老師竟然這麼厲害。即便成了靈魂體也能完全碾壓萬澤元這等強者，那要是以秦老生前的那種恐怖實力，一個眼神不就殺死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秦老曾經有著這等恐怖的實力，秦族竟然還能被滅族，由此可想，秦族的宿敵又有多麼的恐怖如斯。
想到這裡，秦禕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難道自己以後要面對的就是這些人嗎？或者說，是那些自詡為神的人？
沉默片刻之後，秦禕又說道：“老師，我現在有一個請求想請你答應弟子，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約定，師徒之間的約定。”
“哦？”秦老來了興趣，自己這徒兒難得這麼正經，做出的約定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吧？
“你說吧，只要不太過分，為師都答應你。”
得到秦老應允，秦禕臉上洋溢著興奮，恭敬抱拳道：“那弟子在此就先謝謝老師了。”
“老師，我的約定是，只要我的生命沒有受到真正的威脅時，您絕對不能出手！”
秦禕一臉嚴肅地說道，他的目光堅定而決絕，彷彿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獨自面對一切艱難險阻。
就在這一瞬間，秦老完全被秦禕這番話所震撼。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裡還稍顯稚嫩、甚至十分不正經的學生。
秦老深知，這樣的決定需要何等的勇氣和毅力，但從秦禕口中說出時卻如此堅決果斷，毫無半點猶豫之意。
不等秦老開口說話，秦禕又振聲道：“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吹雨打，只有獨自生長的花朵才能笑傲風雨。
老師，我很清楚自己肩上有著何等重要的使命，我所要面對的真正敵人從來不是下界之人，而是上界那些自以為是的神，那些將秦族滅族的人！
從剛才老師的話，弟子斗膽斷言，您已經是下界無敵的存在。
倘若以後弟子歷練，每每遇見危險，您都出手相助，那麼弟子永遠只能躲在您的庇佑之下，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成長。
人吃一塹方能長一智，老師的閱歷自然比弟子豐富許多，弟子的成長除了生與死的磨練外，您的諄諄教誨也不可忽視。”
秦禕長篇大論，將自己此刻的肺腑之言全力拋給秦老。
不知沉默了多久，秦老緩緩從秦禕給他帶來的震驚裡走出，緩緩點頭道：“嗯，你的意思，為師明白了。”
“拉鉤！”
秦禕伸出右手小拇指。
“行。”
儘管秦老有些不願意，但還是伸出小拇指，輕輕勾住秦禕的指頭。
兩人的手指隔空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