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嗎?”
剛醒的慕容輕衣艱難地起身,望了望周遭這久違的五彩斑斕。
他們的飛船落在了泰安山脈某處,一座冰山外圍地帶,慕容輕衣很清楚距離泰安城已經不遠了。
那座冰山依舊屹立在那裡,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它似乎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完整無缺了。
彷彿有人用巨大的錘子或鑿子敲掉了一部分冰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缺口或者凹陷。
這個缺口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故意鑿出來的一樣,與周圍光滑平整的冰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它的存在讓人不禁想起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也許是一場激烈的戰鬥,或許是大自然的一次猛烈衝擊。
“天地境強者的戰鬥遺蹟,下界人竟能做出這番,確實不錯。”
遠遠望著那缺口,慕容輕衣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些許能量氣息,這足以證明這缺口是人為的。
“小依呢?”這時慕容輕衣注意到了一旁半醒的舵手,問道。
“在那!”舵手環視了一番,一手指向不遠處的船頭。
順著舵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名男子赫然站在船頭。
淺藍色的披髮在藍白相間的衣著映襯下,慕容輕衣知道,那就是慕容源依,他站在冰山面前顯得格外渺小。
“怎麼?認得出這座冰山嗎?”慕容輕衣飛到他的身旁,輕聲問道。
“不知道。”此刻的秦禕已經恢復了自己的神智,聽到慕容輕衣的話,搖著頭回答。
早在看到他的裝束時,慕容輕衣就明白了,發瘋時的秦禕穿的是純藍衣裳,現在穿的是和他哥哥同款的藍白衣袍。
“你怎麼會不記得呢?它可是你母親啊!”慕容輕衣瞪大雙眼,對著秦禕就叫了起來。
“什麼?!”秦禕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你忘了,你可是從這冰山裡走出來的。而且,你一出來就給我和我哥磕了一個響頭。”說完,慕容輕衣自己就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陷入沉思的秦禕。
“六。”秦禕吐出一字後,慕容輕衣頓時感覺玩笑開過頭了,立馬安靜下來。兩人之間的氛圍驟然間降到冰點。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杵在船頭,一起望著那殘缺的冰山。
“小姐和小少爺挺般配啊!”已經完全清醒的舵手,看著秦禕和慕容輕衣的背影露出一副姨母笑。
“啪!”舵手忽然給了自己一巴掌,“想什麼呢,小姐和小少爺可以是一家人。”
聽的這一巴掌聲,兩人紛紛轉過身來看向舵手。
“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
“沒……沒什麼,我在打一些蚊蟲。”舵手捂著被打的半邊臉,支支吾吾回答道。
“呵。”慕容輕衣像是看出些什麼,輕笑了一聲。
“既然這樣,叔,我就在這裡下去了,一路有勞您了。”見舵手如此回答,秦禕也就不再追問,拱手抱拳道。
“小少爺不必多禮,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舵手恭敬回禮道。
“那就此別過吧。”秦禕看著舵手點了一下頭,然後轉過身去。
與慕容輕衣的一雙美眸正好對視了一下,那一瞬間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此刻,她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清澈而又神秘,讓人不禁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小依,還沒到南郊就打算把我丟下嗎?”慕容輕衣一句話讓他回過神來,望著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面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感情。
“謝謝阿姐送我到這,既然南郊差不多到了,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你是慕容家的小姐,還是快點回慕容府吧。”秦禕轉頭看向冰山,以此躲過慕容輕衣勾人的眼神。
“可我還是你的姐姐,我必須跟著你去,而且你也叫我阿姐,不是嗎?就算我不熟悉泰安城不能幫你找什麼沈娘,但也能保護你這個連輪迴盤都沒有的廢物。”慕容輕衣厲聲說道。
“我才不是廢物,我只是……”秦禕一時想說什麼,但又被什麼堵在了嘴邊。直接挑明穿越者的身份,不知道又會迎來怎樣的“腥風血雨”。
說實話除了在泰安城南郊有一點足跡,秦禕的來歷確實是不清不楚。
“只是什麼……”見秦禕突然住嘴,慕容輕衣很想弄清楚他要說什麼話。
“沒什麼。”秦禕說著從船頭跳下,“要來就跟上!”
慕容輕衣嫣然一笑,認為秦禕真是個奇怪的男生。
“叔,我們……”不等慕容輕衣說完,船